他嗅着有些辛辣甘甜的信息素,舔了下唇,才后知后觉是顾远洲的信息素又变了。
像是窖藏了几十年的红酒,韵味十足,辛辣的又似是龙舌兰,刺激又迷人。
刀叉轻轻划过瓷盘,发出刺的声响。
顾远洲迷离的眼神落在裴司臣身上,他晃着高脚杯又抿了一口酒,而后摇摇晃晃起身,拿着餐桌上的一枝玫瑰就叼在嘴里。
玫瑰的尖刺距离顾远洲的唇就两公分的距离,要是稍稍偏一下,就要刺进他的嘴巴里。看到裴司臣心惊肉跳的,生怕顾远洲一个不小心就偏离几公分。
顾远洲步子迈的很慢,几乎是挪到裴司臣身边,他眨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慢慢俯身凑近裴司臣,把玫瑰花往他跟前送了一下。
音乐是什么时候响起来的裴司臣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顾远洲的唇很热,很热很热。
玫瑰从嘴里递给他的时候,顾远洲一颦一笑都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裴司臣手指捏着花枝,主动吻上顾远洲湿热的唇。
酸软的腰肢软绵绵弯着,肺里的氧气消失一些,顾远洲眼睛掉下来一滴眼泪,而后软趴趴跌进裴司臣怀里。
暧。昧的氛围不断蔓延,裴司臣越吻越深,手掌掐着顾远洲的腰肢,几乎要把人按到在餐桌上。
好半晌,顾远洲喘着气勾了勾裴司臣的下巴,他缓了几分钟磕磕巴巴道:“裴司臣,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荣幸之至。”
裴司臣弯着腰把要醉没醉的顾远洲扶起来,手掌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紧紧和顾远洲十指相扣。
在客厅的空地上,伴随着缠绵到发腻的音乐翩翩起舞。
顾远洲像没有骨头的猫,被裴司臣随意摆弄出绵软的姿。势。
他光着脚踩在裴司臣的脚趾上,脑袋半仰着,闪着星星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裴司臣,似乎要把人盯出花来。
“臣臣,想要信息素。”
撕拉。
随着顾远洲手指移开裴司臣的后颈,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就把顾远洲死死裹住,随着两人移动的舞步一点一点侵入顾远洲的皮肤。
裴司臣眸子越发晦涩,喉结滚动的次数紧接着频繁,箍着顾远洲腰肢的手掌滚烫异常,温度似乎透过薄薄的睡衣精准无误出现在顾远洲的腰窝上。
屋外的风吹进来一丝,带着绣球花的清香。
顾远洲醉的厉害,他弯着唇角踮起脚无端凑近裴司臣。偏偏又在裴司臣要够到他嘴唇的那一刻移开。
极尽挑。逗。
又极致魅。惑。
裴司臣的舞步完全乱了,两个人跳着不明所以的舞,身体愈发贴近。在没有一丝缝隙的舞步里,裴司臣听见顾远洲要震碎耳膜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洲洲,你的心跳的好快呀。”
顾远洲哼了一声,笑着道:“裴司臣,你也一样。”
在越发粘稠的暧。昧里,落在心尖上的音乐停了。
顾远洲移动的脚一顿,就那样轻轻踩在裴司臣的脚背上,他努力睁着眼睛看向裴司臣,凑到他的耳边道:“臣臣,你回你的卧室等我,我还有别的礼物送给你。”
裴司臣心脏骤然加快,他有些不敢想是什么礼物,却又隐隐期待着,几乎说同手同脚就回了卧室。
独自在屋里的每一秒都煎熬极了,裴司臣犹豫了过几次还是把卧室的帘都拉上了。
屋外的脚步声响起,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顾远洲没有穿鞋。
他蹑着脚慢吞吞走到卧室,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
顾远洲的脸红的厉害,声音卡在喉咙里,无端靠近裴司臣,含含糊糊道:“裴司臣,要拆礼物吗?”
“什么?”
裴司臣发酸的眼落在顾远洲身上,下一刻他看见身上随意系着几根丝带的顾远洲,一时失语。
顾远洲轻哼了一声,压低声音指了指身上的丝带,一字一句道:“礼物。”
轰的一声,裴司臣脑子炸开了。
他一直没说话,被震惊到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疯狂吞咽口水。
顾远洲以为啥裴司臣不喜欢,懵懵的脑子晕乎乎的,他眼角霎时间又留下来眼泪,气呼呼道:“所以,你不喜欢,不喜欢我?”
顾远洲已经没有什么要送给裴司臣的了,他只有自己,结果裴司臣不喜欢,直愣愣看着他,却不说话。
“不是,不是,我喜欢,喜欢的要疯了。可是,顾远洲,你是不是醉了,我怕你只是醉了。”
顾远洲眨了下眼睛,慢吞吞道:“哪个醉了的人还知道这些,这是我昨天买好的,裴司臣,你难道以为我昨天也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