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臣目光瞥到一旁的刀,目露凶光,点了点头,“懂了,一定是刀的错。破刀,坏刀,拿你换剪子都没人要。”
刀:……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俩恩爱拿我出气。
顾远洲怀疑裴司臣脑子出问题了,但是又没有证据,只能在睡前给他泡了一杯维C水,亲亲热热就哄着人喝下了。
补不了脑子,好歹补补维C。
“洲洲,你不困嘛,还不睡。”
“睡睡睡。”
顾远洲呼吸放缓,一直装睡到抱着他的裴司臣睡着了才蹑手蹑脚起身,压低声音在客厅忙碌起来。
日上三竿。
裴司臣猛然惊醒,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多了,他呼吸一滞,下床的动作迅速又利落,找拖鞋找到一半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
等等,顾远洲哪去了。
裴司臣穿好拖鞋,手指按在门把手上,门一开,礼花就在裴司臣面前绽放。
粉色的心形飘飘扬扬撒了裴司臣一身,就在他愣怔的几秒里,顾远洲走上前牵着他的手,从卧室完全出来,他看见满屋子飘着的气球。
“噔噔噔噔,裴司臣生日快乐!”
生日,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都忘了。
裴司臣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对这个日子没什么好感,因为裴宣隔三差五就要提起来这个日子。如果恶狠狠的警告他,嫌弃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就是因为生他爸爸身体才不好,才早早走了。往年他是不怎么过的,像一个平常的日子,随意吃一口福叔订的蛋糕。
苏野他们都不知道,每次这个日子都安静如鸡,默契的不提起。
像顾远洲这样弄了满屋子的装饰,认认真真给他戴上生日礼帽,炸一个礼花的生日还是第一次。
顾远洲端着一个小蛋糕面对着裴司臣,他笑了笑轻声道:“我自己做的小蛋糕,裴司臣,二十七岁生日快乐,过了今天就是真真正正是二十七岁了。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日是怎么过的,不过往后你的每一个生日,都有我了,可以许愿了。”
裴司臣眨巴着酸涩的眼眶,努力把翻涌上来的湿意压下去,在顾远洲鼓励又期待的眼神里,静静闭上眼睛,握着手指许愿。
希望我的顾远洲一声平安喜乐,希望我能和顾远洲永远在一起,我想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呼。
二十七根蜡烛一下子熄灭,裴司臣把蛋糕接过来认真切了两块。
“洲洲,吃蛋糕。”
顾远洲放了很多水果,一口下去几乎尝不到什么奶油,爽口极了。
蛋糕吃完,顾远洲又跑到沙发后面把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递给裴司臣。
“男朋友,我最最最最最喜欢的男朋友,生日快乐。”
裴司臣接过花仔细看了一眼,他调侃道:“洲洲,礼物会不会藏在玫瑰花里啊。”
“那多没有新意啊,噔噔噔噔,是直接给你,臣臣,你最喜欢的奥特曼。裴司臣,请一直相信光,因为我来了,我以后就是你的光了。”
裴司臣哑然失笑,他捂着眼睛抬着脑袋让眼眶的热意消下去,发颤的手指小心地把奥特曼接过。
在奥特曼的心口有一块突兀的红色,跟满身木头的质感格格不入。
裴司臣心脏抽疼了一瞬,他抿着唇仔细看了好几眼,几秒之后,豁然抬头去看顾远洲的眼睛。
“洲洲,这是……你的血。”
原来不是切菜切到的,是雕刻的时候划破的,他的洲洲,他的宝贝。
裴司臣心疼的厉害,把花放下直接就把顾远洲搂进来怀里,眼泪里的泪珠子掉下来一颗,直接滴在顾远洲脖子上。
敏感的耳垂被裴司臣死死含住,顾远洲过电一样僵在原地,发酸的手臂只能无力地抱着裴司臣的腰,好让裴司臣欺负的更狠一点。
“我的光,洲洲,你真的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
人们都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裴司臣原来不懂,现在懂了,因为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周遭所有的一切都会黯然失色。他拥有过像顾远洲这样绚烂的光,眼睛哪里还看得见别人。
“裴司臣,乖哦,以后都有我了。”
两人就那样静静的抱了好一会儿,抱到顾远洲手指都有些发酸才松开。
顾远洲轻咳一声,指了指厨房,他让裴司臣坐在餐厅椅子上,自己把煎好的牛排端了上来。
醒好的红酒满满倒了两杯,顾远洲撑着下巴对着裴司臣举杯。
“臣臣,生日快乐。”
一杯红酒下肚,没有多一会儿顾远洲脸上就出现丝丝红晕,在烛光的映衬下风。情摇曳,熠熠生辉。
裴司臣吞了一下口水,捏着高脚杯的手都紧了又紧。许是屋里的烛光太过暧昧,裴司臣只喝了一杯就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