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
是裴司臣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崩塌了。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指,解开丝绸带子,下一刻,他又看见了那天说着被顾远洲弄脏要丢掉的东西,不是那天那一个,但是意思都差不多。而且,还是新的。
几乎zhe不住什么地方。
裴司臣的心又软了几分,他的手指微微用力,顾远洲直接顺着他的力道跌在他的身上。
“洲洲,我要亲你了。”
裴司臣抱着顾远洲的腰,翻滚着换了一个姿。势。
顾远洲盯着裴司臣,手臂主动环上裴司臣的胳膊,献祭似的吻上他的唇。
湿。热的唇贴在一起就有种魔力,谁也不愿意松开。眼神更是要拉丝似的,太腻了。
裴司臣的手指抵在顾远洲的腰窝上,等这个缠。绵的吻结束,他才气。喘吁吁道:“洲洲,我想吃蛋糕了。”
“什么。”
顾远洲还有些不理解,手指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几十秒后,他终于明白了裴司臣话里的意思。
细腻的奶油抹在下巴,又被裴司臣一点一点吻了去。
脖颈高高仰起,甜腻的味道也随之而来。
越来越wangxia。
愈发shenru。
不大的一个小蛋糕被裴司臣吃的一干二净。
顾远洲蜷缩着,眼尾红的厉害,发酸的手掌被裴司臣按在chuang上,顾远洲无力偏着头,小心地调整呼吸。
“洲洲,看着我的眼睛。”
深邃的眸子似乎能把人吸进去,顾远洲发烫的耳垂更热了几分。
裴司臣的手指拉开床头柜,把dongxi让顾远洲看了看,轻声道:“宝宝,可。以吗?”
红到爆炸似的脸颊微微鼓了鼓,顾远洲眸子里闪过一丝害怕,轻轻咬了下牙。
“裴司臣,我有点害怕。”
裴司臣安抚着拍着顾远洲的背,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我知道我知道,不了不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胡言乱语的。”
他的小吸血鬼什么都不懂。
更何况还是微微醉的顾远洲。
裴司臣要转身的手臂被轻轻扯住,顾远洲吸了吸鼻子,眸子半阖着,他含含糊糊低声道:“臣臣,别走。”
两人就那样对视了好久好久,就到顾远洲眼眶微微发酸,裴司臣才叹了口气,含糊道:“顾远洲,你自。找的。”
风声,雨声,窗户发出的嗡鸣声。
嘎吱。
起风了。
有一处快要破碎的玻璃发出声响,在静匿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狂风不止。
绣球花在足够能吹灭一切的狂风里飘摇,连带着花枝都跟着摇。曳。
大片大片的绣球花瓣飘下来,纷纷扬扬落到泥土里,灰尘沾染在花瓣上,又被风一点一点吹干净。
远处飞回来一群一群的鸟,落在花上,爪子也要无情地带下来几朵花瓣。鸟儿们谈笑风生,叽叽喳喳,把花瓣抖落,然后唱着歌消失不见。
歌唱声时远时近,时而又消失,时而高昂。
微风卷起绣球花,又被狂风狠狠扫下。
在泥土里,当成了来年开花的新芽。
亭子里的秋千架飘飘忽忽的,也被风吹的四处飘扬,看不出本来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