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纠缠不清,男人的手撑在玻璃上。
墨染般的瞳孔似隐秘的水潭深不可测,低沉嗓音有意提及从前:“…盯着男人看,你还是那么不知道害臊。”
空间逼仄,池欢像个投降的小青蛙般定住。
属于伏烨的气息无孔不入,高高悬挂的光影明明暗暗,滑过她白皙的脸庞。
“姓伏的,我数一个数,你不坐好,我踢死你。”
小青蛙呱呱的厉害。
“呵。”男人挑眉:“我的车,我想怎么坐就怎么坐,你管得着?”
没人看得见,此刻的梁写那复杂的神色有多棘手。
眉心紧了又紧,忍无可忍,池欢抬脚……
连个空气都没踹着,就被按住。
“伏烨。”池欢厉声,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滚开,别跟这耍流氓。”
“池小姐,麻烦你照照镜子,对着鬼耍流氓,我还没那种癖好。”
“臭流…”
车门开启发出尊贵的声响。
伏烨深深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小青蛙,很受用的勾了勾唇:“明天请池小姐准时履行一个医生的职责。”
说完,男人缓缓坐正,表情褪的一干二净,又是那个气度矜贵的伏先生,好似上一秒那个放荡不羁的人不是他。
落下了车窗,连廊下风雨不侵,雪茄点燃,烟雾薄薄苦中带香,很快被风吹散。
池欢下车,蹭蹭两步冲到了车童小弟跟前。
梁写觉得不妙,一脚油门给的机警。
“咚。”
跑的再快,还是没拼过对讲机追杀过来的速度。
对讲机七零八落,躺在豪车后挡风玻璃上跟着一起遁了。
车童的手还举在嘴巴前方,呆愣的看着火气甚爆的女人又冲着他来。
“抱歉,对讲挂我账上。”
池欢冷冰冰的脸色跟挂了霜似的,还不忘记道歉。
没停留,狂风一般进了酒店。
车童小哥“……”
吓死。
梁写也没好哪去。
贼兮兮的往后视镜里瞄。
他家先生虽然面无表情,可梁写总觉得这人哪里在笑。
可能是血液,也可能是细胞。
总之…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