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诊器挂在手指上,随着他说话时轻微的动作摇晃:“还没上任就遭这一遭,池医生也是够背的。”
他表明了知晓池欢身份。
池欢叹了声,维持礼貌客套:“谁说不是呢,改日真要去庙里拜拜。”
“求神拜佛可没有伏烨管用。”江聿像是玩笑话。
池欢不傻,莞尔一笑:“我与伏先生不过是病患关系,不好麻烦太多。”
不好麻烦太多?
江聿轻飘飘的看了眼池欢:“池主任好好养伤,我叫护士过来。”
再不走,他容易控制不住嘴。
……
办公室内,江聿手脚麻利的给伏烨处理好伤口,梁写早就拿好干净衬衫在一旁候着。
“你和池主任怎么回事?”
江聿忙活完,大摇大摆的坐到了他老子的位置上,到底是没忍住。
伏烨在旁边的沙发里,慢条斯理的穿上了件棕色衬衫。
闻言,漫意浓厚的瞥了眼江聿,没回答问题,只用了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你这是打算入赘协民了?”
“关你屁事。”
果不其然,一提到这个话题,江聿就哑火。
伏烨起身,从梁写手里接过外套搭在手腕处,手抄进了裤子口袋,转身走向梁写拉开的门。
将到门口时,男人异常郑重的看向江聿:“池家水太深,池思思那个人不简单,你想清楚。”
江聿追池思思追了多少年?
始于池思思追求伏烨。
十一月末,京市迎来了入冬前的最后一场雨。
细雨如丝,断了线般从天空掉落,连廊下,最后一片干净地面也被缓缓驶来的黑色轿车压上了水渍。
池欢出来,梁写拉开车。
意外伏烨还没走。
秋风寂凉,使拒绝的脚步最终踏上了那辆车。
车室内清冽气味浓厚,徒添了几分冷意。
她抱紧胸前并无多余的衣物,视线逐渐被凋零落叶填满。
“又要降温了。”
昏黄路灯如喝醉的姑娘,温柔的昏昏欲睡,池欢的喃喃自语也跟着轻柔了几分。
腿上落了件外套,池欢短暂垂眸,顶级面料泛着硬朗工艺延展出来的哑光。
侧在右边的脸转向左边,见男人侧脸微垂,视线专注在手机里。
一转眼,当年那个骂她不知道害臊的小人儿,长成了这般模样,这般的…秀色可餐。
“看够了么…”
屏幕熄灭,伏烨那张俊美绝俗的脸突然放大在池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