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又低调到哪儿去?”苏乞白嗤笑了声。终于收回手,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气什么,或许在气秋少关迟来的念叨,又或许在气秋少关提起李迟明时那淡淡的表情。
秋少关比及从前,内敛不少。苏乞白曾经以为再见到秋少关就能轻而易举侦破他每个表情后藏着的秘密,现在发现不过痴人说梦。
秋少关纠结、别扭,就像他现在说:“至少他不知道我在找他,这样就刚刚好。”
“既然不想让他知道,为什么还要找?”
秋少关诧异地瞧了眼苏乞白。
苏乞白重复了遍:“为什么?”
秋少关双手插兜,先转身往前走,“走吧,吃饭去。”
眼看着这个问题又要被搁置。
秋少关拉开餐厅门,让开身子,等着苏乞白过来。
门内霎时有服务员迎上来。
苏乞白深深地看了他眼,走进去。
直到暖气包裹住身体。
秋少关才缓缓开口道:“他挺讨厌我的。”
苏乞白脚下一顿。
这顿饭吃的不咸不淡。
秋少关唯一感觉不对劲的,就是苏乞白始终盯着他看,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似的。
直到结完账,苏乞白都还在时不时打量他。
秋少关没忍住,问了句:“你一直这么看我干什么?”
苏乞白又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感觉挺惊奇的。”
“哪惊奇?”秋少关对着大堂反光的镜面墙照了下,衣着还算得体,整个人看起来挺普通平常的,真没什么值得一直盯着看的,要非说有,也就是他眉骨上凸起半指长的血痂。
苏乞白也跟着他一起看镜子里的人。
秋少关以为他要指出来哪儿不对的地方,就听他慢条斯理道:“要和你一起给别人戴绿帽子了,挺惊奇的。”
身后路过的服务员耳朵动了下,脚下步子放慢了些,视线扫过两个男人,眼睛亮了下。
秋少关一时语塞,“……别说不利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话。”
服务员走开后。
他又温吞补了句:“做坏事要悄悄的。”
但这也就是一时欠嗖嗖的口嗨,出了那道门,秋少关就干脆利落地走到车旁,拉开门,扔过去句:“你先做成个好事儿,我再陪你做坏事儿吧。”
他上了车。
车是关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