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关不置可否,转而把话题抛回去:“你之前和秦叙白来这儿,咱俩现在进去算什么,偷情?好歹之前还有点儿不纯洁关系呢。”
苏乞白收起打火机,把被风吹得通红的手插进兜里。他今天穿的很少,只有一件单薄立挺的风衣挂在身上,根本不挡风,风吹得他表情愈发冷硬,只有这样才能压下那不自禁的冷颤。
苏乞白一听就知道秋少关是误会他和秦叙白的关系,毕竟秋少关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总不可能是吃醋。这种情绪不可能出现在秋少关身上。
但他没解释,而是顺势接下话:“偷情不行吗,你不是想让我帮忙吗?有求于人还不做出点儿姿态?”
苏乞白伸出手去抓秋少关的下巴。秋少关没躲,就那么懒洋洋地觑着他,看他准备干什么,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无所谓极了。
苏乞白的视线一点点的落到秋少关的嘴唇上。
就在梦里。
这个地方还曾经让他荒唐兴奋过。
他的梦肮脏无比,其他人的压抑总是转换成一串串的眼泪,可他哭没用,没人疼他的眼泪,于是无从释放的低迷就成了织梦大手,而那一双双手唯一的目标,就是秋少关。
苏乞白说:“而且,现在就吃一顿饭,之前一起吃过那么多顿,咱们都挺享受的,不是吗?”
他刻意咬着字眼,将整句话说的含混不清,附加的意味也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饭是用来吃的,也是用来做的。
秋少关眯着眼睛分辨了下。
下巴处紧贴着的手指那样冰冷。
他打算给秦叙白戴绿帽子?
之前不是对秦叙白这个初恋念念不忘吗。
秋少关抓住了苏乞白那只手,但出乎意料的是,两人拥有着同样的体温,秋少关不再温热。
此刻,远处驶来一辆车,圆散的亮光一闪而过,苏乞白才看清,秋少关脸上神态一如往常,仿佛一切都不在乎,可那双眸子却布了半层红血丝,像是连续熬了几个大夜。
秋少关说:“你帮我从秦叙白那儿找一个人,我帮你偷人。”
他抓着苏乞白的手,翻转过掌心,用手指在上边儿写了几个字,一个笔画顿一秒,抬眼看苏乞白下,确认他没分神,才接着进行下一步。
他写,李迟明。
“这几个字,他的名字。”秋少关说。
苏乞白手指蜷缩了下,他扯着抹笑,问:“这谁?”他的手止不住地往上攀,冰凉的温度下也能点出一片火热,他的手掌插到秋少关的衣袖里去,抓着半截小臂,手上不住用力,最后又松了松,改成调情似得摩挲,“另一个炮友?”
秋少关抽回手,“朋友,好朋友。”
苏乞白想看清秋少关吐出这个字眼时的表情,但又忍耐着,他怕看见什么不想看的。
秋少关说:“能找着吗?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就行,或者,他的病例。”
“你怎么不自己去找。”苏乞白说:“帝都不大,而且,你秋少关想找一个人,有那么难吗,你要是真想找,什么方法不都有。”
他不就找着秋少关了吗。
他没再跟丢。
秋少关摇摇头,轻声说:“那太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