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姑姑说得是。”
“行了,我什么意思,你知道就行了。”暖娘摇摇头,“我走了,你晚上机警点,多留意太子妃。”
“是。”
眼看暖娘走远了,林缨才拢上门,绕过碧纱橱。
溶月瞧她进来,笑问:“暖娘走了?”
“走了。”林缨屈了个身,蹲到火炉边上烤火,“暖姑姑再不走,奴婢指不定就要冻死在回廊了。”
“这么怕冻死,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
“太子妃不是不信暖姑姑嘛。”
“你知道?”
“瞧您说得!奴婢是大大咧咧,又不是缺心眼!赵粉的死和您有关,暖姑姑怎么可能一点不怨?
不过——”
林缨话锋一转。
“将才暖姑姑在廊下站了好一会儿,似是很担心您,还叮嘱奴婢多留心。”
“她没二心,我自然不会亏了她,但,如今形势紧张,我赌不起万一,有些话该瞒着还是瞒着。”
说完这话,溶月闭上了眼,睡着了。
睡得正舒坦,一团冷气钻进被褥,溶月眼皮不抬,习惯性地窝进来人的臂弯:“殿下怎么不在延禧宫里多待一会儿?”
“孤没有看活春宫的癖好,而且——”秦长风的双手,一只往下,一只往上,“比起看,某更想做。”
“别——”溶月连忙按住他,“今日,我身子不便。”
“唉……”秦长风郁卒地长叹一声,“可怜某蓄势待发良久,顽顽恁得狠心,浇了某一头冷水。”
“殿下觉得郁卒,尽可以找别人。”
“呵呵……”秦长风立时笑了起来,“醋了?”
“醋。”
“既然知道醋,顽顽为何不能乖一点?”
“我怎么不乖了?”
“今日,你难道没召见韩晋成吗?”
溶月听得瞪大眼睛:“秦溪辞,我难道不是为了你才见他的吗?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孤不识好人心?”秦长风耷下脸,“宁顽顽,孤以为你是烦了,心生涟漪,才故意召见韩晋成!
你给孤等着,过两日,孤让他出征去,让你再也见不成!”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
“要打仗了吗?难道东梁和南唐出手了吗?”
“还没有。”秦长风收起逗弄的心思,“但是,僵局不会持续太久,最多三个月,便会有人动手。”
三个月?
她能在三个月内,肃清后宫的牛鬼蛇神,让秦长风专心战事吗?
“别忧。”
秦长风伸手,抚去她眉间的川字:“某刚才见过邵凌云了,他已经向某坦诚了他和杜世勋的勾结。
此事,多亏顽顽。”
“殿下这会儿倒知道见外了?”
“呵呵呵……”秦长风又“咯咯”大笑,“好,不见外,为夫分身乏术,后宫的事就有劳夫人。”
“只要你不乱醋,妾身愿意地很。”
“呵呵……”秦长风又笑,“孤若是不醋,怎么能叫太子妃知道孤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呢?”
“……”溶月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正事,“殿下要动邵郎中吗?”
“未免打草惊蛇,先不动。”秦长风又欺上溶月,“夫人,身子不便的时候,也可以有乐子的,咱们试试?”
“不——呜——”
秦长风哪管溶月愿意不愿意,径自欺上来撩拨,撩着撩着,溶月便被他闹了个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