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晏喜欢听她吟。哦的声音,不许她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沉默,他的每一下都嵌。到深处,全然忽视路梨矜的求。饶。
她这种事上的经验全部来源于楚淮晏,以至于在结束后的温。存时刻,感知到滚。烫流出时,才晴天霹雳般的记起些什么,提前购入的措施完全没有派上过用场。
余韵的持续让路梨矜难以平复,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楚淮晏,她主动去啄他的唇角,欲言又止,“你……”
楚淮晏只当她是累了,漫不经心地哄着,“再陪我睡会儿。”
“嗯。”路梨矜轻哼,乖顺地缩回温暖怀抱里。
已经发生的事无可挽回,纠结无用,那么现在,起码还能抱着楚淮晏安眠。
被折腾的惨,路梨矜再苏醒时筋骨酥。软酸。痛,堪比连轴练了八个钟头身段。
她摸索着抓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通讯录里存为“a”的名片。
“睡饱了?”楚淮晏带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那边叮铃桄榔的,听不清再做些什么。
路梨矜软语撒着娇,“我起不来,你可以来抱我吗?”
“可以。”这句话响起时,卧室的门也被推开。
楚淮晏换了套她没见过的家居服,纯白的休闲t恤和黑色长裤,他穿高定正装时给人一种倨傲矜贵,高不可攀的感觉,现在反倒有点儿邻家学长的意思在了,但路梨矜知道这不过是错觉,楚淮晏这人就算什么都不穿,也不是善类。
“抱。”路梨矜从柔软的被褥里伸出手,主动去拢楚淮晏俯身倾斜下来的脖颈。
二十五厘米的巨大身高差,能让楚淮晏轻而易举地单手把人抱起来,他的视线一寸寸掠过后。腰自己留下的指痕,又拨开长发,在雪白肩头印下一吻。
举止亲昵温柔的快要把人溺。毙,路梨矜的手在他月要间乱摸,被拽住牵好。
她会以为这就是爱,此刻当我牵你手,哪有余力想以后。
凌晨开始时在楚淮晏的卧室,床品被弄湿,宿在路梨矜之前住的客卧,楚淮晏舍近求远的回自己衣帽间找衬衫给她当睡裙穿,款式颜色都随她挑。
客厅的钟摆转过巨大的钝角,下午两点四十才起床,怎么讲呢,还真是……因寝忘食?
餐桌上摆了丰盛的餐食,对放的两套餐具都没动过的痕迹。
楚淮晏把她安放到座椅上,看小姑娘眼睛滴溜转,用筷子轻敲着碗沿问,“你怎么不先吃?”
“在等你。”他这样答,一时竟也分不清自己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起初仅仅是不乐意旁的人看到路梨矜这副刚醒的柔软模样而已,后来感觉两个人吃饭才好。
等人的空隙中,还帮她喂了遍白金龙鱼。
路梨矜莞尔追问,“那我要是不起来的话,你准备什么时候吃呀?”
楚淮晏打开珐琅锅锅盖,给她添了满满一整勺的饭,轻慢讲,“那就只能再吃一下梨梨了。”
“……”路梨矜双手去接碗,粉唇开合,默声嘟哝了句“混球”,没敢当他的面指责,毕竟自己也有享受到,又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乐在其中。
白灼基围虾、莴笋胡萝卜清炒牛肉、松茸蒸蛋、凉拌菠菜,意外的都是清淡口的菜色,汤品则是滋补养气血的红枣枸杞乌鸡汤。
楚淮晏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口并不淡,路梨矜除却生食外少有忌讳,跟着他这段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纯养生的饭局。
就挺反差的。
据路梨矜的观察,楚淮晏烟酒不忌,常在深夜里神情倦怠的熬大夜,闲来无事的早上还会晨跑健身,她刚知道时候有被这种猝死作息惊到,时间长了也习惯了。
他已经保持这种习惯十几年了,总不能凭空因为她忧心就改吧。
人与人的精力向来不相同,哪本鸡汤文学说得好,有些成功人士每天只需要四个小时睡眠即能精神奕奕,比普通人凭空多出许多时间。
“吃不惯?”楚淮晏瘦长的手指熟稔地剥去虾壳,点了薄醋放到路梨矜的吃碟中。
她小幅度的摇头讲,“也不是,就是感觉很奇怪。”
楚淮晏哂笑,又给她剥了只,“都哑成这样了,还想吃辣?”
“……”路梨矜羞赧地睨他,飞速埋头吃饭。
不锈钢勺舀着嫩。滑的蛋羹出现在余光中,路梨矜把碗往前推推,方便楚淮晏送进来。
声乐歌剧和登台唱戏都对体态容貌有苛刻的要求,十个学生里八个常年在减肥,剩下两个吃不胖,路梨矜控制体重的方法相对健康,晚上基本不吃碳水化合物。
没有下饭菜的情况下,冒碗尖的米饭还是稍显困难,路梨矜努力了一阵后举手投降,“我吃不下了。”
“你多少斤?”楚淮晏开腔,懒洋洋地问。
路梨矜愣了下,如实回,“94斤。”
她一米六五,之前长期在九十斤上下浮动,学业和兼职繁重时候常掉到八开头,这些日子被楚淮晏喂胖了些。
楚淮晏视线在她身上梭巡了圈,肯定道,“再胖点儿就好了。”
现在其实也很好,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就是感觉腰细的再用点儿力就会折断。
“我胖了不好看。”路梨矜嗫喏反驳。
楚淮晏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揶揄说,“谁说不好看?你以前那个弱智未婚夫?”
路梨矜蹙眉,沉默地盯着他看,眼眶还是红的,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楚淮晏还在犹豫要不要哄一下子,路梨矜就已经开口,“没有,他根本没有资格评价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都没有过正常恋人的交往过程,我们异国,七天不联系是常态。我从来没喜欢过他,哪怕是一秒钟,对亲密行为极其抗拒,会答应订婚纯属发疯和得过且过的心态。发现他背叛我以后生气的原因都不是他没喜欢过我,而是我遭到了最好朋友的背叛,他们在合谋算计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