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走近,少女?清脆的声音越发清晰,她左右解释没露出正脸,可以?及足够让晏南舟笃定此人身份,双脚无意识上前,瞥见纪长宁探究的目光又强作镇定忙低下?头。
“这人好生眼?熟,我莫不是在哪儿见过?”路菁摸着下?巴思索,可无人回答。
“妖女?!”龙城怒瞪着少女?,“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妖女?妖女?,我看你还像魔呢,”少女?反怼,“都说你徒弟不是我杀的,你听不懂人话吗?”
“伶牙俐齿,我先割了你舌头。”龙城抬手便?是一招攻去。
少女?眼?睛瞪大,有些狼狈的避开,头扭向一边露出正面,赫然就是孟晚。
孟晚看向人群中的晏南舟,视线相交。
一种异样情愫再次充斥晏南舟心中,这一刻,他眼?中只容得?下?孟晚。
第五十四回
“滋啦——”又一法术击中孟晚所在的位置,扬起大片灰尘,即便躲闪及时?,可孟晚行动受阻,依旧被?余力波及,跌坐在地上呼吸急促,额头出了不少?冷汗。
眼?见龙城步步紧逼,手心聚气一团灵火,含着极强的灵气,打在人身上怕是非死即伤,段绪风这才出手阻止,厉声而言,“龙门主,此事蹊跷盘,需得?问?清楚到时?再动手不迟,想必你也不愿自?爱爱徒死得?不明?不白吧。”
龙城眼?珠转了转,心中认可了这番说?辞,收了力冷哼一声甩开衣袖退到一旁。
孟晚双手被?困住,挣扎半天才气喘吁吁坐起身来,仰着头环顾四周,冷笑一声,“仙门百家审我,我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段绪风负手而立,垂眸打量面前负伤的少?女,沉声问?:“说?吧,是何人派你来的,又为何要杀了张迁?”
“亏你还是一庄之主,那大胡子听不懂人话,你也听不懂吗?”孟晚仰着头怒怼。
“大胆妖女,竟敢这么同我们庄主说?话。”一旁的不二山庄弟子面带怒意,作势便要教训她。
“等等,”段绪风抬手阻拦,看向孟晚,“你的意思?是张迁不是你杀的。”
“自?然不是,我同他无冤无仇,甚至没见过面,为何要杀他?”
“妖魔杀人,自?是不需要理由。”纯炎门的弟子咬牙切齿道。
孟晚扭头看着人反问?,“谁给你说?我是妖魔?”
“若不是妖魔,又怎会一身妖气,又怎会恰好出现在我师兄尸首身旁,还双手沾血?”
“我那是”
孟晚突然收声,暗道:
不行,我不能?把牡丹供出来,她本就是从丹修手上逃出来的,抓她炼丹的丹修兴许也在问?道大会上,若是说?出牡丹,那岂不是将她置身危险之中,万万不可。
思?绪翻涌,孟晚索性跳过这个话题,只是语焉不详记得?辩解,“我并?非妖魔,这人也不是我杀的。”
“既无证人,也无证据,仅凭你片面之词,如何让人信服?”段绪风凝眉质问?:“你说?不是不是妖魔,人也不是你杀的,可有人证?”
这话一出,孟晚下意识看向晏南舟所在的方向,隔着人群,隔着身份有别?,她想到那日晏南舟眼?中厌恶的神?情?,最终只是咬着牙应答,“没有。”
晏南舟心头一震,神?情?骤变,无意识握紧了手,目光直愣愣盯着孟晚的背影,并?未注意到身旁纪长宁探究的目光。
孟晚出现时?纪长宁就认出了她是那日在河边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可让她感到诧异的是,这来历不明?的少?女同晏南舟之间好似认识,并?且私交匪浅,这二人对视之间,仿佛有一道屏障在他们之间树立,能?够隔绝掉周遭一切,让眼?中只剩下彼此。
纪长宁说?不清这种感觉,但她感觉到不安,好似一些东西冥冥之中早就被?天道安排好了,他们不过是沿着早就安排的轨道行走,结局已?经注定,命运早有安排,无人能?反抗,无人能?改变岁月洪流,都只是尘埃砂砾,任由摆布。
若是这般,那自?己又是这命运齿轮中的哪一环?她同晏南舟所行之路又可是同一条?会不会结局早已?被?书写完成?
脑海的种种乱成一团,那些缠绕在一起的麻绳,越缠越紧,越缠越乱,可有那么一瞬间,纪长宁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什么,只需要一个契机或是一个回忆,她就能?看清麻绳之后的景象。
指尖触碰到绳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长宁!”脑海中响起崇吾的声音,将纪长宁意识收了回来。
她愣愣的看着四周,并?未有人注意到他片刻的失神?,注意力纷纷被?广场正中的景象吸引。
那少?女不知?说?了什么,惹得?纯炎门的弟子怒火旺盛,纷纷叫骂着要杀了她,局面变得?骚乱起来,龙城更是起了杀心,不管段绪风的劝阻,竟是打算将这少?女诛杀与此,一招一式皆是死招,专攻少?女薄弱之处而去,段绪风无法,只能?请飞鹤斋出面。
飞鹤斋手握极品法器斩妖鞭,无论是何等高修为的妖魔均无法在此鞭撑过五鞭子,便会原形毕露,其用意自?是不言而喻。
众人都伸出了脖子看热闹,唯有晏南舟担忧不已?,薄唇紧抿,紧皱的眉头泄露出他的慌乱,视线悉数落在孟晚身上。
“啊——”
第一鞭下去,孟晚疼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滑落,她双手被?擒,无力反抗,只能像只被剥了壳的蚌珠,露出最柔软的部分,经受了折磨和摧残,咬出的下唇泛着白,疼的不停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