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翁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你瞧你,一天天在外奔波,畏寒之人在雪山极其容易冻伤,还得是老夫见你可怜塞点药膏,那丫头呢?”
齐晟劈完最后一根柴,撂下斧子去绑栅栏,喘着气道:“她多看了我几眼。”
盲翁明显一噎,揣着手神情复杂地喃喃自语:“娘的这丫头是苗疆的不成?”
齐晟:“确实是。”
盲翁立即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作势要给齐晟把脉。
齐晟见状连忙道:“不是我并未中蛊!”
“你如何能断定?”
“我”齐晟险些顺嘴报出左轻越三字,反应过来后立即收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初遇便对姑娘一见倾心,况且他并非徐老所说那般孤冷,只是尚不习惯有人在身侧罢了。”
“哟,说得倒是好听,合着是见色起意,看来那丫头相貌不错。”盲翁乏味地咂嘴,兴致缺缺地躺了回去。
“您这么说话可就难听了。”
齐晟恼羞成怒:“那分明是一见钟情,在下只是肤浅,并非无赖!”
盲翁掏了掏耳朵,又慢悠悠哼起了小调。
“”
齐晟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愤怒之下力道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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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昨天睡眼朦胧没更新出去!
咒魇
傍晚,齐晟离开之际与山下那位后生打了个照面,两人皆是健谈的性格,便干脆停下闲聊片刻。
那人唏嘘地说,今日临城一家名门望族被人血洗,幕后之人实力可怖,未惊动旁人不说,还是那血渗出府邸,这才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而后几大宗门立即派人前来,愣是找不出一丁点蛛丝马迹。
灭族绝非易事,遑论滴水不漏。
此事蹊跷。
齐晟拧眉,打算回头书信一封,让弟子们不要掉以轻心。
他并未多言,附和两声后,便与那后生道别。
待回到院子时,霞光已然昏沉。
齐晟轻捏冻麻的指尖,拍了拍身上的落雪随手推开门,一抬眼就见房门大开,池州渡坐在屋中,正提笔在符纸上写画。
屋外落雪,屋内之人犹如冷傲红梅。
池州渡听见动静,抬眼望去。
齐晟这才回神,立即关上院门挡住寒风,笑着朝里走去。
“你回来了,可曾用膳?”
池州渡血肉被煞气侵占,又因诡咒颠倒阴阳形成制衡,以此生存,本不必进食。
但为了不引人起疑,他一直保持着进食的习惯。
“未曾。”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符收入囊中。
齐晟像以往一样凑过来,一边邀他共同用膳,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今日的趣事。
两人朝主院走去,池州渡冷淡地目视前方,也不知可曾将话听了进去。
齐晟倒也不在意,兀自说着,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姑娘今日为何外出?”
池州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