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栀趴在他极富安全感的背上,彻底摆烂了。反正都那么社死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顾致礼一路把她背下了山,温清栀刚想让他放自己下来,就看见有些眼熟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到两人面前。
什么时候有人来开他的车了?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来的吗?!
车子停下,一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边跑到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边喊了声:“顾总,温小姐!”
顾致礼颔首致意,动作轻柔的把还有些懵的温清栀放下,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把人打横抱起,谨慎的放到了后座上。
助理陈绪还在一旁尽职尽责的帮两人护住车顶。此刻,温清栀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只是稍微崴了个脚,怎么弄的和瘫痪了似的。何况还被其他的人看见了!
顾致礼从另一侧上车后,不用提醒陈绪就主动把车子开到了医院。
温清栀动了动已经不怎么有痛感的脚踝,“其实,我感觉已经没事了……”
但是顾致礼还是带着她把所有的检查做了一遍,确保只是轻微拉伤后抓了药才离开了医院。
再一次坐到车上,温清栀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温苑?”顾致礼问,“还是……”
温清栀思忖几秒,说道:“去芙蓉面吧,若是被他们知道,又要担心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她要真崴着一只脚回去,估计今夜都逃不过温家人的询问唠叨了。
芙蓉面没有电梯,又是顾致礼把她抱上去的。尽管抱了好几次了,温清栀还是有些不习惯。
而这一次顾致礼也因此顺利的进入了属于她的私人领地。芙蓉面的三楼只有温清栀一人住,面积并不是很大,但是五脏俱全,被她设计的舒适又温馨。
但是,顾致礼没做多留便离开了。回到他在苏城暂居的海清别墅时,已经深夜。
他洗漱完,灭了灯,一如往常躺在床上,却失了眠。
黑夜太安静了,安静到之前刻意被忽略的细节全部都一个一个浮现在脑海里。
无比清晰。
娇到发嗲的声音,太过纤细柔软的腰肢,羊脂玉般细腻的触感,以及那双含羞盈满水汽的眼。
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浮现,扰的他心智烦乱不堪。
顾致礼翻身下床,又一次翻出了他前几日才誊写过的《清心经》。
漆黑的眸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他不该生出如此鄙劣的心思。
订婚宴
四月初一,明日便是订婚宴了。
温清栀意识到这个时,心中还是有一丝怅然,但是根本没有时间留给她去伤春悲秋,因为今日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姚聘昨天晚上告知她第二日只有午间有时间,于是和顾致礼见面的一事便仓促的安排到了中午。
温清栀按照医嘱擦了药又休息一晚上,第二脚踝已经消肿了,只在走路时有一些微乎其微的痛感,不刻意关注的话基本察觉不到。
于是温清栀一早赶回了温苑,才发现不过昨日一天时间,温苑已经变了个模样,正厅、满月门、长廊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甚至连凉亭都挂着囍字,池塘里也飘着永结同心的合欢花灯,比过年还热闹百倍。
姚薇一见她终于回来,急急忙忙的拉着她去衣帽间试礼服。两人最终选定的是一件红色的纯手工定制旗袍,采用奢华的云锦制成,加上珠花盘扣和捏着花苞袖的设计,典雅又娇贵。
温清栀穿着出来时,姚薇却禁不住眼眶一酸,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明明只是订婚,还没真的嫁出去,怎么她就开始舍不得了。
温清栀吓了一跳,最后还是她安慰了姚薇许久才哄好。试完礼服又开始挑首饰,为了这场订婚宴,单说金饰就不止十套,还有银饰、王冠,全都一一陈列在面前,琳琅满目。
温家当真是把她捧在心尖上去宠的。
到底还只是订婚宴,温清栀没选那顶奢华无比的凤冠,挑了件与旗袍相衬的红玛瑙珠花金饰,还带着颗颗晶莹的水晶流苏,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折腾了半晌,直到顾致礼来姚薇才肯放她离开。他是和顾父顾母一起到的,苏蕴自从知道四月初二订婚后就一直嚷嚷着过来,要不是苏城这边习俗与京城不一样,她早就住苏城这边帮着一起张罗订婚宴了。
忍了好些天,终于等到订婚宴前一天,一早上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苏城。她一来温苑瞧见温清栀便欢喜的不行,拉着温清栀的手热切的说了半天的话。
到最后还是顾致礼提醒去见姚娉要误时辰了,苏蕴才依依不舍的让两人离开。
两人到提前定好的餐厅时,姚娉果然已经在了。
“外婆!”温清栀看见她就像见了糖的小孩子一样,一路小跑着过去抱住那个温婉典雅的女人。
姚娉笑的眼角的皱纹都藏不住了,摸了摸乖外孙的头,声调宠溺:“好啦,多大的姑娘了,还有人看着呢。”
“那怎么啦,是您说的我在您面前永远是小孩。”温清栀退出她的怀里,换成挽住手臂,语气娇蛮又可爱。
顾致礼第一次她这副生动活泼的模样,也足以见得姚娉对于温清栀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人。
顾致礼走上前去,声音温和有礼:“姚老师,有幸与您再次见面。”
“居然是你。”姚娉也明显的有些惊喜。
“外婆你认识顾致礼?!”温清栀诧异的说道。
姚娉拍拍她的手,笑着解释:“先前去京城参加宴会恰得巧认识了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