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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你堂堂少帅怎不干点欺男(第2页)

凌湙刚要近前查看,郑高达却来了,扶着腰间的刀柄,走的大步生风,一脸热气夹着刚集训后的威势,虎虎生风的到前拱手,“五爷,您叫我?”

他自得了凌湙让的功后,一路都变的谦卑听调,对凌湙也越发尊重,再没有因为被凌湙压了官身的威严不忿过,诚诚恳恳的拜服于凌湙的领导。

凌湙被他打了岔,或许本身也有些逃避心理,便暂时放了去看武景同,倚着马车门边上摆手,“郑大人不必多礼,我叫你来,是因为你升官的事,刚得的消息,恭喜你了宁远将军,朝庭的封赏不日就会下来,你被任命为凉州城守备,官升一级,赐守备府,府内可置私卫二十,郑大人,武阶的第一层,你算是迈上去了,望你日后前途似锦,永不忘咱们这一路走来的交情,克谨己身,步步高升。”

郑高达已经激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直愣愣的看着凌湙,瞪的虎目含泪,一低头就给凌湙跪了下去,俯首叩头,声音哽涩,“五爷大恩,末将永不敢忘。”

武官的秩序有上阶和下阶,四品以上为上阶,余者皆为下阶,而两阶的分水岭,就杠在五品的品阶上,五品有上中下,其后还有个从五品的上中下,郑高达原来的游击将军属从五品上,从字难去,有些人一辈子都会卡在这个从字上,郑高达来前已经做好了焊死在从字上的准备,没有实际的人脉和过硬的功劳,能在他休致荣养后得到个正五的虚衔,已经是他能得到的莫大的天恩了。

这还得保证他能在任上活到休致荣养期,若半途不幸光荣了,那只能在墓志铭上挂个虚衔,以慰他在天之灵。

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正五品官,就这么砸在了头上,虽然仍没能离开凉州那个荒僻处,可一城守备啊~是除了府台大人,数他最大的官,整凉州六卫都尽归他管辖,而最最重要的是,他有蓄养私卫的资格了,私卫以上便是部曲,有了部曲,就是他郑家走入武勋门阀的台阶。

凌湙这一下子,是直接帮他家门头跨了阶,让他即使后面没作为,也能顶着这份荣耀光宗耀祖。

郑高达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排渲这种激动,硬生生给凌湙叩了三个头,直起身并指立誓,“我郑高达在此对天起誓,将用余生之力,尽奉五爷为主,如违此誓,叫我马革裹尸不得往生,主子,请受属下一拜。”

凌湙坐直了身体,沉沉的望着他,“你可知你现在的身份,即使不奉我为主,也会有大好前程,郑高达,你想清楚。”

一但做了选择,你将没有反悔的机会。

郑高达跟了凌湙一路,怎不知道他的规矩?听见问,几乎没犹豫的立即点头,再次坚定的表示,“主子,属下想的很清楚,之前是本事不够怕您嫌弃,一直没敢来自荐,现在您既然助我升了官,那这马前卒就让属下做了,以后凉州……”

凌湙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示意蛇爷进马车里看看武景同,然后才对郑高达道,“凉州守备责任重大,朝庭予以你重任,你该好生当差,为百姓安全谋福祉,你若真对我感激,望以后我有求于你的时候,不要借故推辞就好,郑大人,好好给朝庭当官,咱们私人感情可另算,好了,你下去吧!”

郑高达愕然的挠了挠头,没理解凌湙这是什么意思,转身一步一扭头的望向凌湙,欲言又止。

凌湙却似又想起什么,叫停了他,“你等一下。”

郑高达立刻立定转身趋到凌湙面前,期待的望着他,“主子,您吩咐!”

凌湙搓了下手指,道,“季二的名字是你带上去的?”

郑高达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低声解释,“属下是觉得这个机会不该我一人独享,他本就是因为我才出的京,从前我一直当很对得起这个兄弟,自以为替他安排好了前途,使唤他也使唤的心安理得,可这一路走来,我才发现,不是我有恩于他,而是他一直在迁就我,没有他替我张罗前后,就我这脾气,可能半路就叫五爷给抹……咳,了吧!所以,我就借花献佛,在奏报上带了他。”

凌湙静静的打量了他一遍,沉吟许久,才道,“那他的好消息,就你亲自去告诉他吧!顺便也替我恭喜他,升了千户。”

郑高达瞬间大喜过望,一把扶了刀鞘单膝跪地,抱拳道,“是,属下这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去。”

说完扭头就要跑,凌湙无奈的再次道,“等等,还有一事。”

郑高达这下是真糊涂了,巴着眼望着凌湙,“主子?”

凌湙扶额,但还是收敛了声音道,“还记得陆仓么?兆县那个。”

郑高达茫然的点头,有些不名所以,“他怎地了?”

凌湙点着膝盖慢慢道,“他被贬谪了,也算是老熟人,以后你……算了,还是让他自求多福吧!行了,没事了,你去吧!”

郑高达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走了,走的犹犹豫豫,生怕凌湙还有话没说完,直到出了凌湙视线,才敢小跑着去找季二宣告好消息。

蛇爷从车里出来对着凌湙摇头,示意武景同并没有清醒过来。

凌湙这才松了口气,撑了下巴杵在自己腿上,对蛇爷道,“一个不懂眼色的莽汉子,形如鸡肋,可能唯一的优点就是知道好歹了,看他对季二的拉拔,这人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蛇爷坐旁边劝道,“不是所有人都长了颗如爷般的七窍玲珑心,你得容许人平庸些,况且他要真聪明过了头,哪能甘心奉爷为主?不得攀更高的枝子去?五爷,他现在这官身于我们目前来讲,是有用的,之后敲打两回,让他别在外人面前漏了痕迹,短期内不会为您招麻烦的。”

凌湙没说话,眼神望着登城方向,心道,这陆仓命也太歹了。

生就是个官迷,结果弯路走不断,闹了那么一场是非,好容易捡了条命吧!就被一撸到底,从县令直直给贬成了典史,不入流的典史,这辈子起复无望。

简直是杀人诛心!

也不知他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贬个官还给他玩心眼子,典史,典吏,一字之差,却掐了他余生官运。

典史是官,还是朝庭委派的正经官,依然属文官体系,然而,它不入流,连个品秩都没有,能坐冷板凳到死的那种,除非他头顶的县主官全部集体亡故,才有可能轮到他主理县事。

然而,这可能么?

而典吏虽只是吏,但却由州府自由选拔升迁,活动空间比典史更自由,只要有官员愿意用他,他可以往北境任何一个州府做事,不必像典史一样,焊死在一个地方,腾挪无望。

贬他这官的人太缺德了,给他吊根萝卜,却叫他永远也吃不上一口,凌湙都能想像出陆仓在接到贬谪文书后的反应,如果能按时就任的话,那一定是叫人拦下了自缢的举动。

而事实也确如他所猜测的那般,陆仓吊缢的绳子叫王越之跟李田良给割了,两人扶着陆仓叹息,想尽了好词宽慰他,好歹是捡了条命,没有连累到老家的父母孩儿,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王越之安慰道,“陆兄往宽里想,那陇西县虽然位处边城,可至少有城墙防卫,遇敌还有边城先顶着前头,不会再有二十年前城破的惨像发生,武大帅驻守这些年,那边防御都很安全。”

李田良也跟着劝,“陆兄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当为彤姐儿想,她眼看到了说亲的年纪,难道在有了丧妇长女的名声后,还要再担个丧父孤女的名声?你还要不要她嫁人了?”

这话一出,陆仓再也崩不住,抱着头嚎啕大哭,把着两个曾经的属官哭求,“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指望王兄、李兄不忘咱们相交一场,待来日彤姐儿送嫁,望望前去给她撑撑门面,好叫大伙儿知道,她不是只有一个没用的父亲在,还是有两个官身厚实的叔父当靠山的,呜~还指望能给她攀门好亲,结果现在累的她恐怕连一般门第都攀不起了,我真是太没用了,简直枉为人父,啊~老天怎不直接杀了我,叫我受如此折磨,呜……!”

王越之叫他哭的头疼,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咬了耳朵跟他道,“你上任的陇西县,新任千户你道是谁?咱见过。”

李田良也竖了耳朵听,王越之左右望了望,拢着三人聚一头耳语,“自从上次咱听了那凌五爷的话,给纪将军送了粮草后,我一直隔三差五的买了酒与他喝,就前不久,他给我透了消息,说那凌五爷帮着他身边的两个人升了官,陆兄,你的命是怎么捡的?不用我再多说了吧?陇西县与边城只隔着一道城墙,快马一个时辰也就到了,你无事多往那边跑跑。”

三人被下了衙待查,已经失去了查看朝庭邸报的资格,王越之人活,知道往纪立春处活动,消息要比其他两人快些。

他见两人听住了,才又继续,“还有一人,直升了正五品,一脚跨进了高阶武官的门槛,陆兄,那凌五爷心眼子比筛子多,他能允许别人升官,就肯定有非常般的容人之量,给他做事虽然会有被卖掉帮数钱的危险,但也有能直上青云的运气,你要能豁出去,就去投他,赌一把,反正,不会有比你现在更坏的处境了,大不了就罢官丢命,总比你现在就自缢强,陆兄,你自己思量吧!”

李田良的处分还没下来,王越之也一样,他们属地方管辖,得等主官有了信后,才能轮到他们,现在陆仓的处置下来了,接下来就会轮到他俩,两人心里其实也没底。

王越之见李田良眼巴巴的望着他,知道他是想问自己的意见,便宽慰道,“我们大概率会被调往别州,此生约莫相聚无望了,李兄、陆兄,今晚置些酒食,作一场告别吧!”

三人把臂叹息,一顿酒喝的没滋没味,不由想起了一线天上飘过的酒香,那才是能让人一醉解千愁的好酒,可惜,他们到底没能耐尝上一口。

而有能耐喝过的,目下除了纪立春,又外加了一个武景同,前者醉了三天,后者,睡了一夜加半上午,在凌湙还陷在邸报上的消息时,人已经默默睁开了眼,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

武景同动了动手脚,哑着嗓子道,“小五,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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