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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你堂堂少帅怎不干点欺男(第1页)

第六十八章你堂堂少帅,怎不干点欺男……

凌湙目前有两条信息渠道。

一条是蛇爷负责的丐点,沿路都打点了地头上的丐头,凌湙并没有多过问这一块的情况,街面行乞这一块的规矩,自有丐团形成后,就有了口口相传的行规。

蛇爷能在各城布线,盖因他在京畿丐团内的地位,有专门辨识身份的竹节仗,凌湙见过蛇爷的竹节仗,是一根七节紫竹,而据他讲,丐团竹节分三种,一至三节为青、四到六节为绿、七到九节为紫。

紫为尊,拥有紫竹节的乞丐,也就拥有了霸坊的权利,最次都会有三个坊市的街面控制权,不出摊,也会有底下的利钱抽,一般都是表面穷,私底下肉食不断的富裕货,至于蛇爷为何会一直穷,自然是因为幺鸡,这小子的药钱足以耗空一个殷实家底。

另一条则是在京的宁振鸿,这小子隔三差五就会给他送消息,各路不知哪听来的官方流言,后宅勾当,当然也有邸报上的,但他的信息都偏落后,等到凌湙手上的时候,已经不具备闻信价值了,只能当个消遣看看。

所以,凌湙急需有效的官方信息,出玉门县的时候,趁着纪立春对他感念倍增,有言有信的时候,提了这个要求。

朝庭邸报是不能流落在外的,就是一般官员也只能在衙门里看看,都带不进自己家门,一但被查,就要被按个私联的罪罚,要么罚钱要么降官,所以,凌湙这个要求提的,其实有些为难人。

但纪立春答应了,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只跟凌湙提了一个要求,就是看过之后烧掉。

蛇爷很知机的将炭盆端进来,凌湙就靠着车门边上,将看过后的邸报给丢了进去,看着它成了一堆灰后,才对蛇爷道,“去叫郑高达过来。”

郑高达正跟着酉一他们练晨操,也是凌湙定的规矩,无论歇在何处,刮风还是下雨,每日晨起早食前,就近练操,早前三公里,睡前三公里,每天都要保持最基本的体能训练,而技巧搏击之类的课时,每三天会由幺鸡或酉一将人拉出车队去练,这时车队会由急行赶路,变换成慢行休憩状,既能调节普通民众的体力损耗,又能兼顾兵力提升,整体的续航力要比走两天歇一天来的便宜。

蛇爷派了个小子去叫人,他则端了刘氏送过来的早食,对凌湙道,“今天是不准备走么?”

按往日习惯,这时的凌湙该整装上马,早食基本不会在马车上用。

凌湙点头,就着小案看上面摆的早食,刘氏手艺不错,知道他喜食甜稠的浓粥,就每日早起半个时辰给他熬,搭着烙饼的咸香,每顿他都能吃到撑,然后不得不去骑马消食。

蛇爷也在他边上用早食,他不喜甜,吃的是大锅里出的粗米拌饭,昨晚剩的汤,兑了些野干菜,稠的插筷不倒,喷香的能吃一大海碗。

凌湙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听他问,便道,“往前三公里,登城的瞭望台上就能看到人了,我们这里又是车又是马的,被太早发现于我们不利,再等等。”

等什么?自然是等武景同酒醒。

纪立春对登城守将颇为不屑,知道凌湙要过登城,便替他发愁可惜,至于用同僚手书帮凌湙疏通的事,他两手一摊,表示凌湙若真用了他的荐书,可能失的就不止是财,还可能被找茬报复。

登城守将秦寿,曾在纪立春手下做过事,非嫡系亲信那种关系,就是普通走职的武官,当时任的是纪立春手底下的昭武副尉,因着名字的谐音,叫纪立春喊出了圈,一直忍而不发,到纪立春被贬出北境武官体系,他才借着各种原由来找纪立春的茬。

用纪立春的话说,那就是个小人,趋炎附势的小人。

秦寿,禽兽,纪立春这大嘴巴,以为是同僚间的玩笑话,酒后之言当一笑而过,然而,彼时秦寿屈于人下,即使对此绰号非常不满,也无法疾言厉色的声讨这种,对于自己名讳的侮辱,反要作出一副不在意样,任人哄笑,他那一团火窝在心里,生生憋到了纪立春被贬,自然是有仇报仇,有债就讨。

纪立春不爱往平西、玉门这边来,其中原因就有一个是为了避开他。

凌湙没能从纪立春这里得到中肯评价,就让蛇爷在玉门县里找人打听了一圈,得到的消息是,秦寿此人,雁过拔毛。

城门领,明威将军秦寿,镇守的登城,出关收取的城门税,是北境所有关隘口中最高的,几乎达到了五比五,过此处的商队车马,如没有高他一等的手信或拜贴,只被盘剥一层皮都属侥幸,所以此前凌湙才会有,实在没办法只能先耗损一半钱财过关的想法。

至于化整为零分批入,各人夹带点东西进去的办法,凌湙只想了一遍就否了,郑高达或许能帮他带一部分东西过关,毕竟有着朝庭名义,塞点银子应当不会查太严,可粮车与后来收的布批绸缎,以及战斗中损耗的刀枪,却是怎么也没法糊弄人的,再有那二十万两的银箱和人人坐下的马匹,简直就是叫人来抢的标志。

怡华郡主的玉佩,以及宁侯府的拜帖,凌湙也在心里咂摸了一遍,遗憾的发现也不可行,诚然宁侯府的祖上曾是这北境第一任守将,然这许多年过去,谁还记得?谁还会卖他这个面子?

连怡华郡主的名号,在北境这些武将们心里,可能都抵不上这些实实在在的财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怡华郡主只是一个没权的女子,能拿这些守关将军如何?

凌湙不敢赌这种可能。

有时候财多也是一种烦恼,他甚至想学曾经书里见过的藏宝方法,找一处深山,把银箱和多余出来的刀枪埋了,等以后有时机再来取,可看看他身边这些人,除了亲近的几个能叫他十足放心,其他的,他并不敢用这种秘密来考验人心。

曾有人做过统计,人心在一块钱面前,能稳如泰山,在一百块钱面前亦能稳如磐石,但当数目成千上万的翻上去后,人心就乱了,各种想头和据为己有贪念,会催使这些人心生障,从而做出让人目瞪口呆之举。

故此,凌湙竟是头一回生出无计可施之感。

这不是兆县,城头站着的也不是兵无几个的县官,他再对自己有信心,也不可能盲目到,以为能凭着手里这些人硬冲出关,又不是要叛国,如此挺而走险,实没必要。

凌湙能安慰自己的,只有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叫秦寿的吐出抢走的财物。

这么的一番心理建设,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结果,天降武景同。

武景同此时就躺在他的马车里,睡的鼾声如雷。

继无计可施之后,凌湙又感受到了左右为难。

这是非常少见的一种心理矛盾,按凌湙的手段和心性,在被胁迫者的价值榨干后,为免除后患,通常都是杀完了事,他不会给自己留下春风吹又生的麻烦,那对于一个决策者来说,是个愚蠢的决定。

可武景同的赤诚相交,透过言行举止传达来的善意友情,都叫凌湙无法对他下狠手,就是趁他酒醉,绑了他手脚的举动,已经叫他心里生愧,有一种等他醒后,无法面对的羞恼。

这感觉太糟糕了,糟糕到让凌湙起了武景同要也是个贪婪小人,好色狂徒就好了的幽怨,那样一来,他下手就再不会有心理负担,心生罪恶之感了。

就是纪立春那种天王老子都不服的莽人,说起武景同,也没有往低了贬,反而感叹武大帅后续有人,并似有无法效忠其帐下的遗憾。

凌湙感到非常非常的心塞。

你说你一个堂堂北境少帅,怎么能不干点欺男霸女,强占百姓钱财的恶事,然后好叫上天派个正义使者,哦,也就是我凌湙,来咔嚓一刀的替天行道?

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凌湙郁闷的早食都吃不下了,平日能吃三个饼,现在只用了一个就叫蛇爷收盘子了,蛇爷觑着他的脸色劝他,“五爷也别太焦虑了,我见这武少帅也挺豁达,等他醒了你给他好好说说,咱也不想对他怎样,就用他的身份过一道关,完了咱有银子有武器的,拿点给他赔罪,总好过被别人讹掉一多半划算,是不是?”

他这话说的没错,点中了凌湙事后的补偿方案,可若还要处朋友,光这个是不够的,且他以后还要在边城发展,弄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关系在,是友是敌都要提着心,太难受了。

要不还是……

凌湙发散的眼神漫无落点,巡着马车内的装饰一一划过,嘴里还下意识的问,“郑高达怎么还没来?”

然后,与一双眯着的朦胧醉眼对上了视线。

武景同竟然醒了,虽还没正式清醒,但眼睛确实睁开了,正晕头转向的晃着脑袋,似是忘了昨夜的事情,正重启似的给大脑开着机,这从他手脚被绑着不能动,却没第一时间发现并挣动里看出,他整个人还处在懵逼里。

这一瞬,凌湙竟摒了呼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定定的攫住视线,想看他接下一的反应,是心平气和与他理论,还是暴跳如雷骂他卑鄙,结果,只见武景同眼一闭头一歪,似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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