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果碎茫然地凝望男人,蜷了蜷手指,轻轻握住男人的手,轻声道:“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谢燃的目光撞入青年淡绿渴求的眼眸,扯了扯嘴角,沉声道:“睡不着?”
洛果碎狠狠拧紧眉头。
他翻身将男人压在床上,跨坐在对方腰间,双手猝不及防地捧住男人完美的脸庞,气愤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谢燃浑身一僵,而后,漫不经心地侧过脸,嗤笑道:“我好像假性发情了。”
洛果碎反应了三秒钟,“哈?”
他艰难地回忆这个特别的名词。oga会在特殊时期进入假性发情,这种情况大部分是由于与alpha接触过多,受到alpha的信息素干扰。
或者在即将发情期前,由于使用抑制剂过多导致的副作用。
“所以你半夜偷偷跑来我的房间,”他懵了一下,不确定道,“是要我帮你吗?”
“你等下。”他的思绪被带偏了,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的事情排到后面,优先处理别人的请求。
这样的讨好型人格不太好,但他不知道怎么改。
而且遇到麻烦的人,还极有可能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燃燃,直接就是他的优先处理的永远第一顺位。
他爬到床头柜,在抽屉里翻找了一阵子,取出一个黑色盒子。
他从盒子里取出注满透明液体的针筒,抓住男人的手臂,将长针扎进血管里。他害怕地闭上眼睛,自己先“嗷呜”喊了声疼。
“等!”谢燃想阻止,青年已经把抑制剂注射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喉结起伏,哑声道:“这是?”
“放心,是oga用的抑制剂,不是alpha用的。”洛果碎松了口气,察觉男人神色不对,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头皮发麻地询问,“你不是抑制剂用多了起副作用,才假性发情的吧?”
谢燃:“……嗯。”
他颓丧地倒在床上,用手背盖住眼睛。
他呼吸变得急促,浑身的血液都在药剂的作用下开始疯狂涌动,想要将这试图胆敢抑制eniga信息素的药剂排出体内。
而排出的唯一办法,就是宣泄出去。
他像往常估模着青年睡着后,悄悄摸进对方的房间,释放信息素让青年陷入醉酒的状态,乖乖一觉睡到天亮。
记忆中青年当年被亲生母亲抛弃后,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总是会害怕被再次抛弃。
当年青年把他捡回家,偏执地把他当成弟弟,替代“家人”这个空缺。
后来他发现青年的内心极度匮乏,在没有人陪着的情况下,特别是一个人睡着的深夜,陷入噩梦中,就会开始一步步地伤害自己。
从那以后,他就没让青年独处过。
他不知道这些年青年是怎么过来的,显然没有克服恐惧,反而还更严重了。他烦躁地扯过被子捂住脑袋,在他不在的时间里,是哪个混蛋取代了他的位置?
“更难受了吗?”
洛果碎有些慌,闯祸了。
他趴伏在男人胸膛上,努力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不确定道:“这样会好受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