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谨嫔自己如今也哭累了,被紫鸢扶着坐到了榻上,紫鸢又出去让人打了水,进来给谨嫔洗漱。
看着谨嫔乖乖的洗漱,紫鸢这才道:“那娘娘慢慢洗漱,奴才就先退下了,衣裳今晚就会送过来,明儿也自有人带娘娘过去。”
谨嫔忍着泪点了点头:“也请紫鸢告诉娘娘,我这为人母的一片心意,好歹也让我见见二福晋。”
紫鸢迟疑了一下,片刻才道:“娘娘的话奴才会带到的,至于皇后娘娘会如何处置,便不是奴才能过问的了。”
谨嫔这会儿被人一吓二哄,早就什么想法也没了,立刻点头:“我自然知道皇后娘娘的难处,不敢奢求一定能办成。”
紫鸢心里又叹了口气,要是之前这么懂事听话,不知有多好,估计也就用不着走这一遭了。
可是这话却不能大咧咧说出来,紫鸢只是点了点头,便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看着紫鸢出去,谨嫔眼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伺候她的宫女看着她这样,各个面面相觑,但是心里却隐约知道,只怕娘娘想借着这次机会解除禁足的梦想怕是破灭了,一时间整个宫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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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是这一天下午了,才知道绵怡的这个决定的,不过她倒是没有多惊讶,她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他行事自来谋定而后动,而如果一旦出手,那就绝不会动摇。
这样的人要是旁人看着
,会说一句有决断,但是那个被他所决断的人,却不免说一句他薄情。
只是思宁却看着,他并没有改的意思。
思宁也不会去要求自己的孩子改变自己的性格,这世上千人千面,哪怕她作为母亲,也不能要求自己的孩子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活。
因此思宁对这事儿也就是叹息一声,再没有多言了。
至于宫里的其他人,更是没把这事儿当回事,众人都知道,谨嫔现在是彻底完蛋了,出不出来都一样,所以对她的事儿也就格外不上心。
现在宫里最炽手可热的可是刚刚才升了贵妃的仪贵妃,还有得宠的静贵人。
仪贵妃在众人完全不看好的前提下升任贵妃,大家不免对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所猜测。
而静贵人就是实打实的受宠了,甚至还越过了之前的柔贵人,不得不让人说一句异数。
不过除去这些纷纷扰扰,最重要的还是二阿哥的婚事。
这天董鄂氏一家将嫁妆送进了宫,大家都去看嫁妆了,热热闹闹一屋子的人,各个都来看个新奇。
不过董鄂家倒也舍得下成本,这假装虽然不及大福晋,却也差不离了,要知道他们家的底蕴和大福晋家可是相差甚远,如此也能看出,董鄂家对这桩婚事的看重。
大家热热闹闹看了一回,又热热闹闹的回去了,思宁也去看了,不过她一去,这些热闹的人,自然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各个稳重端庄,仿佛大
家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得。
思宁也觉得而有些没趣,在奕燊的陪伴下,绕着嫁妆看了一圈,又对来送嫁的人说了几句喜庆的话,便在众人的恭送中离开了二所。
奕燊一直将她送出了南三所的地界这才回转。
看着孙儿的模样,思宁隐约觉得,这个最跳脱的孩子,仿佛也一夕之间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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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第二天,便是奕燊的正日子了,奕燊也是起了个大早,先去各宫拜别,然后出宫迎亲。
将二福晋迎进门的时候,各宫的赏赐也到了,奕燊又一一谢过。
其中以皇上皇后和太后的赏赐最重,奕燊心中不由一暖,往日里皇阿玛虽然看着对他不多看重,但是在许多要紧的事情上,却是没委屈过自己的,大哥有的他都有,也是因为这个,他也才能与大哥兄友弟恭这么多年。
因为他十分清楚,大哥得皇阿玛的看重,是因为他足够优秀,他们小时候,都是一样的环境,一样的老师教导,可是他只会胡闹玩耍,大哥却是一丝不苟的读书,大哥能有今日,也是他努力的结果。
想到这些,奕燊面上闪过一丝轻松的笑意,其实当个不学无术的皇子也挺好的,不用去争夺那些,谁上位也不会亏待自己,挺好的。
这般想着,奕燊的婚礼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新娘子被扶进了新房,而他也出去开始招待宾客了。
想着今日来的那些人,奕燊就有些头皮发
麻,希望自己能扛得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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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燊婚礼这天果然热热闹闹,谨嫔虽然也出席了,但是却也只是在众人面前露了一面,酒席也没怎么吃,便匆匆离开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里各个不知道多称愿,如此也可看出谨嫔在宫里的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