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爱人需要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很懵,很难过,很委屈。可看冉伶现在的模样,虞听知道她比自己更难受一些,她不想斥责,不想和她吵架,只是为自己抗争:“冉伶你把我当?什么了?”
“那也是你的心血不是吗?你说你有野心,冉隆是你的跳板。你跟我约会都在分心,你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我?”
“冉伶,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心里到底有我吗?你跟我在一起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虞听知道有的,冉伶心里一定?有她,她只是想听冉伶确定?的答案。
见她难过成这样,冉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里也溢满了浓浓的忧伤,“因为我不想把听听也当?成我的跳板啊。”
“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不想再惹你怀疑,惹你伤心了。”
虞听眼神?一滞,“你怕我怀疑你?”
“怕。”冉伶诚实地说。
“怕你怀疑我。”
虞听想说什么,冉伶打断她,“你不会怀疑我,我知道,你会很相信我,会全力支持我。但我就是怕你怀疑我还是在利用你,这是我的心病,是我自己的问题。”
冉伶不知道虞听能不能理解。
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儿想了很多事情,想了很久很久,想到她自己都累了。这么多年的困惑有了答案,答案真?伤人,同时?又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答案,就像无解。
“虞听,你觉不觉得……”
滚动的海风将长发吹得像波浪,沙滩上阳光炽热,这顶小小的遮阳伞是冉伶找到的唯一阴凉之地。虞听蹲在冉伶身?前,冉伶有些丧气地对她说:“你觉不觉得,遇见我,就像你的一场噩梦?”
偏爱
噩梦?
冉伶这副样?子是想说?什么?
她说?自己是虞听的噩梦,她说?出来是想让虞听梦醒吗?
她玩失踪也就算了,她不接虞听电话就算了,她让虞听找她那么久也算了。她真的打算抛弃虞听了吗?她是不是想明白自己已经不想和?虞听在一起?了?
不是的。
虞听知道?,她现在很难过,有心?脏病的人?究竟难过到什么程度才会选择抽烟呢?她十八岁学会抽烟的那一年,又遇到了什么难捱的事情?
虞听马上知道?,冉伶是需要?她的,她不是裴鸦口中那个什么都能自己消化的冉伶。
虞听喜欢看她脆弱的样?子,喜欢面对她脆弱时心?脏泛疼的自己,这样?,她就切身?体会到冉伶心?绞痛时的感受。
她明白,且坚定,无论?接下来冉伶会说?什么,自己都会好?毫无保留地站在她这边。哄她,陪她。
冉伶眉宇间是郁结,她的心?病,她自顾自地说?:“我对你做了很多恶劣的事,我想把你变成最乖最听话的样?子,不在乎你的感受。不遇见我,你不用承受那些。”
眼泪、伤心?、发病、多少晚的夜不能寐,熬得骨瘦如柴,都是噩梦里冉伶带给她的。
虞听点了点头,“比如呢?你都做了什么伤害我的事?你可以再告诉我一次吗?”
冉伶一怔,她没想到虞听会这么问。
虞听要?把她把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再说?一遍,可这对冉伶来说?谈何?容易?有上一次的阴影,我并不想带虞听重返记忆,她也会怕虞听承受不住,怕虞听再一次觉得厌恶啊。
可此时此刻,她从虞听眼里看不到半点质问的意思。
她眼里有呼之欲出的东西,像引导着冉伶走?向什么。
“我在你生日故意刺激你,我其实知道?”
“嗯,我知道?,”没等她说?完,虞听打断她:“但你马上就来安慰我了不是吗?你在酒吧等了我一晚上不是假的。你应该知道?的,就算没有你的刺激生日那天?我同样?会很难受。你知道?吗?你在酒吧里抱着我、不管不顾我凶你还是要?哄我,让我知道?你能给我走?出阴霾的安慰。那天?晚上我知道?了你很重要?,很特别,无可替代。”
虞听说?这话时弯着笑眼,伤害的话究竟是怎么样?能听起?来像表白的?她避重就轻,偏爱冉伶。
“还有呢?你还做了什么?”
“我……”冉伶错愕,居然卡壳了,“我设计离婚,害得你病情加重,你”
“嗯,那都是我应得的惩罚。”虞听认同自己受到的伤害,但也马上欣然接受了:“是我撒谎,是我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是我没看明白,不懂得珍惜你。”
她一笔带过了,又问:“还有吗?”
“你很迷恋我身?上的味道?,那也是我设计的。那是我自己研制的香水,根据你的喜好?,每次亲密的时候都会点燃香薰,让你形成记忆和?依赖。你会想我,也会想它,见不到我,闻不到它,就会很痛苦,很难熬。”
是这样?吗?难怪虞听当?时找遍了香水铺子也找不到那味道?,难怪在外面不舒服的时候闻一闻冉伶送的香囊就会没事了。
“啊……香水很成功,我真的很想它。”虞听回味和?她当?时渴望冉伶的感受,想她简直想到骨子里了,“你好?厉害,就像操纵人?心?的女巫,很迷人?的,我好?像更爱你了。”
冉伶怔愣,唇瓣翕动,说?不出话。
虞听的反应全在她意料之外。
虞听继续问:“还有吗?”
无论?她说?什么,虞听都会把那变成属实柔软的经历,绝无痛苦的苛责。
她知道?,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冉伶有些缓不过神,缓慢地说?:“我说?了那么多谎话,我这么会装模作样?,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骗了你那么久,你真的还会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