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动的许暮芸,被他扛在肩上,当众扭臀部,生气又害羞,两条手臂胡乱地拍打他的脊背。
水果摊老板娘向她伸出黝黑的手,送来一只大芒果:“矿主夫人,ango。”
一天没吃东西,饿得发慌,右手艰难地在旗袍侧袋摸索,拿出皮夹子,空空如也,一分钱都没有,美元刚才全被她扔了。
“ango,nooney”水果摊老板娘报以善意地微笑,把芒果塞到她手心,“sweet”
“thanks”许暮芸被架在他的肩膀上,一颠一颠地剥开芒果皮,吃起来。她实在太饿,顾不上形象。
在摩托车里坐垫下翻腾好一会,谢辰泽只找到一副防尘镜,坐上越野摩托车,戴好防尘镜,给许暮芸戴上黑色头盔,把她面对面抱在身前,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紧,捂住口鼻,这里烟尘大。”
许暮芸没做过摩托车,更别说以这种奇怪的姿势。稍稍回过神来,拥抱他精壮的腰,把脸侧贴在胸膛里,熟悉的气息和温度,传递到皮肤、大脑和血液。
他真的是谢辰泽。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只是没有雪松木的气味。
怕许暮芸单薄的后背吹风着凉,放慢摩托车速度,伴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向矿坑边的简易工棚驶去。
“是她,姐姐,漂亮的圣母玛利亚,中国功夫。”kabwe惊喜地发现矿主先生骑摩托车,把会中国功夫的厉害姐姐虏回来,蹦蹦跳跳地迎上前去,“矿主先生,抢女人,厉害,比我哥。”
“她是我老婆,不是抢来的。”谢辰泽笑着摸小男孩的头,丢给他一张美钞,“去,搞点吃的来,放在门口的架子,剩下的送你,今晚别来烦我。”
“okey,矿主先生。”kabwe领了赏钱,跑去矿工生活区的集市采买。
“瞧你脏兮兮的,去洗个澡,一会吃点东西。”略显粗糙的指腹把嘴角芒果渍抹去,从工棚前横挂的电线上拉下毛巾,指着旁边接着橡皮管的水龙头说,“这里条件不比国内,将就一下,用我的毛巾。”
“走得急,没带换洗衣物。”许暮芸痴痴地望着露天浴场,再低头看身上的酒店员工旗袍,沾满泥浆,抬起手臂闻了闻,有些发臭,“这里没有淋浴房?”
“这是非洲,能有个水龙头洗澡不错啦。”他清楚许暮芸的顾虑,解释道,“矿区暂时封闭停工,这里不会有外人来,你看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离这最近的生活区,是你刚才打架的地方。”
红铜色的土地渗出铜臭味,莫非这就是金钱的味道?
目光扫向四周,除眼前一个巨大的铅白色矿坑,以及呕吐从天上飞过,个头很大的猛雕,确实没有人烟。
“一定要像原始人那样?刚才怎么不叫那小孩去弄身衣服?”许暮芸噘着嘴,双手挡在身前,仔细张望四周,查寻人烟踪迹。
“我的衣服没干。”谢辰泽指着电线上挂的湿漉漉的白色背心和浅蓝色工装裤说,“他们的衣服比你这身还臭,那股味道你受不了,你确定要穿?”
“你才臭,臭辰泽,害我白担心一场。”许暮芸瞥见工棚门口的古藤躺椅,地上还有报纸,日子过得艰苦,但挺惬意,想到自己为他,面对股东的刁难,高管的专业提问,记者的包围,好不容易甩开安保,飞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钱包还差点被抢,好气又好笑,“我为你风里来火里去,你倒好,在这过舒坦日子。”
“矿主先生!门口,食物,好运,bye。”不远处传来kabwe的声音。
“thanks,goodcky”谢辰泽高声回应道。
“现在没人,可以安心洗澡了吧。”谢辰泽看出她怕kabwe买食物回来,偷看她,上前帮她解旗袍扣子。
“我自己来。”
许暮芸脱下旗袍,漏出黑色超薄半透无钢圈蕾丝三角杯内衣,和黑色低腰蕾丝网纱袋薄款半透内裤,两颗粉色的草莓和一片黑色森林若隐若现。
“看起来不错,新买的?”谢辰泽打量一番,戏谑道。
“买你个大头鬼,托你的福,haylie留在飞机上的,我借她的穿。”许暮芸双手遮住胸前,左右张望。
“放心,这里真的没人,haylie的身材可没你这么好,她撑不起这个尺码。”
“你见过?”
“没有,我错了。”
“转过去,不许偷看。”
“好,不看。”谢辰泽背过身,去大门口拿食物。
在露天拎一根橡皮管子洗冷水澡,在许暮芸之前的二十五年人生中,无法想象,更何况距他十步之遥,还有个男人,总是假装看风景,向她偷瞄。
“叫你不要偷看。”许暮芸按住橡皮管子,向他喷水警告。
水管接上增压泵,谢辰泽猝不及防,被喷一身水,白色背心和卡其色工装裤被打湿。
“你确定要这么做?”谢辰泽跑过来抓水管。
许暮芸见势不妙,和他绕圈跑,边跑边用水管喷他。两人你追我逐,谢辰泽身上的衣服被淋个湿透,终于逮到机会,左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右手抓住她的手腕,扳过橡皮管子,从她头顶淋下去。
纤细双手捧住晒得微微发黑的俊脸,两瓣柔软的薄唇贴上来,舌尖猛烈地搅动,冰冷的水浇在两人脸上,谢辰泽落下手臂,橡皮管落在地上,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小池塘。
湿润的舌尖再次滑入口中,缠绵缭绕如云如雾,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这哪来的?”许暮芸被他放下,双手搭在肩头,扭头往地上看。
“在你旗袍口袋里找到的。”
“那是haylie的,不是……”羞怯总是迟来一步,双颊的红绸尚未退却,又添新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