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煦夸道:“你好会记路啊。”
傅景珩不吭声,越走越快,阳煦有点跟不上,拉住他t恤衣摆,“也不用走这么快吧?”
“着急。”傅景珩说。
阳煦问:“你要上厕所啊?”
“不是。”
“那是什么?”
傅景珩语气正经,“送你去跟陆行知相亲,别迟到。”
阳煦噗嗤笑了,“神经病啊你。”
“认真的,你们相谈甚欢,我这次倒做了红娘了。”
“你别说了。”
傅景珩猛地又问:“你喜欢谁?”
“我喜欢我自己。”阳煦说。
“除此之外呢?”
“我那离婚的爸妈,还有我爷爷。”
“还有呢?”
“小学时候邻居家养的那只叫铁饼的狗。”
“狗都排在我前面?”
阳煦垂眸,不吭声。
傅景珩说:“生气了。”
他又走得很快,阳煦小跑跟在他身边。
吊在入口处的白炽灯散出梦幻般的光,洒在他侧面,映得他颈后的发毛绒绒。
越接近入口,他的身影越像是有了重影,像是错位时空正在融合。
他悄然回眸,对上阳煦出神的眼睛。
快回到露营区时,阳煦说:“傅景珩,你不要跟江舸出手。”
傅景珩盯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想出手?”
“反正你不要打架,我洗澡去了。”阳煦撂下这句话,跑开了。
阳煦洗完澡回来,看见傅景珩又坐在自己帐篷前的椅子上。
他漫无目的看着前方,眼睛像一颗缥缈的星星。
一个alpha走到他面前说:“江舸真还没回来?不会是在狩猎区迷路了吧?”
“关我屁事。”傅景珩说。
“我明明记得他说无聊,然后就提前回来了的,没想到他没回来啊。”
“他回来了的,然后又进狩猎区了。”阳煦快走几步说。
傅景珩看来,表情有些不畅快。
“他挺路痴的说实话,说不定真是迷路了。”alpha挠挠后脑,“我还得去找他一趟。”
alpha走后,傅景珩冲阳煦意味不明笑了声。
阳煦上台阶后跪进帐篷放好东西,一回头,看见傅景珩正望着他。
“我刚好是见证人,就帮他提供一下线索而已。”阳煦说。
“这样。”傅景珩眼中蒙了层黑雾似的。
“嗯。”阳煦问他:“你不去洗吗?”
“晚上一起看电影?”傅景珩也正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