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跟他说,这边养殖的是玫瑰花。
其实也不是纯品种玫瑰,很多也是月季,只是看上去比较像。
这个小镇以玫瑰花房著称。
他想起来,其实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只是他在走神,并没有听见而已。
看见他表情不大对劲,同事关心地问,“你咋了?对花粉过敏啊?”
徐楚宁勉强笑着,摇摇头,“没有,刚刚在想事情,没事没事,玩吧。”
说完,主动走到同事们身边,陪他们看花拍照。
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扫了大家的兴,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走进花圃,就闻到香味,淡淡的,徐楚宁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花的香味,反正有种青涩回甘,也可能是茎叶。
入目都是红的,或者淡红色,很艳丽,徐楚宁垂眸盯着那些带刺的茎叶,喉结滚动,余光里是鲜艳的火红。
伸出手,能摸到柔软的花瓣。
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
避开荆棘短刺,花瓣其实也挺漂亮。
可以出点钱,把它带回家。
有专门的插花师,帮他们搭配,包扎得非常漂亮,同事们乐此不疲,自己动手尝试。
徐楚宁不想不合群,但也属实不热衷,只是坐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两支花束。
取了一张牛皮色的做旧报纸,把三两束花包起来,金色镂空丝带系在下面,徐楚宁把它放到桌上,拍了张照片。
“哇,小徐你上哪找的这些包装纸,好漂亮。”
徐楚宁失笑,“我找那边那个职工要的,你们也可以去那边挑自己喜欢的,来我带你们去。”
“那你等会儿帮我扎个结,你打结好好看啊。”
“谢谢,好。”
“你除了蝴蝶结还会扎其他的吗?”
“会的,等会儿帮你们弄。”
“你人真好。”
……
帮同事们弄好了带回国的伴手礼,徐楚宁才记起来自己的那一束可怜巴巴的花,又小又瘦,孤零零的。
但他还是带回去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不工作,倒也乐得清闲。
从火车站往回走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一个身影。
要怪就怪,这边的火车站实在是太小,月台上站着的人,一眼就能看见。
隔着零零散散的人群,看见几个男人正在往火车上走,谈笑风生,看上去关系不错。
其中一个男人回头与其他人说话,回头的瞬间,徐楚宁眼神停滞,忘了挪开。
成执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和跟邵学长一起时,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