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
起初以为是做梦,几遍之后,真的是手机传来的声音,徐楚宁爬起来,抓过手机,接了。
“这么想我吗?”
徐楚宁埋在枕头里,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冰箱里有东西吃,知道你肯定在飞机上什么都没吃,先吃点再睡觉。”电话对面的那人像是能读出他的心事似的。
“不想动。”徐楚宁挤出仨字儿。
“乖,起来吃点,是速食,热一下很快的。”对面难得好脾气耐着性子哄。
徐楚宁听见他声音哑了,还有疲惫的气息声,慢慢睁开眼睛,还是爬起来,去厨房搞东西吃。
“吃完了好好休息吧,有事随时联系我。”
“嗯。”徐楚宁把盘子放进微波炉,门铃响了,疑惑了一下,“谁?”
“给你的礼物,去拿吧,希望你开心。”郁风峣说。
徐楚宁一下子脱口而出,“你不会又要吓唬我吧?”
“是啊,给你寄的我的病危通知书,喜欢吗?”郁风峣说。
“……神经。”徐楚宁骂了一句,而后走去开门。
是一束花,精美漂亮,新鲜的花。
“……谢谢。”
“你开心就好。”
一束玫瑰花
水土不服了几天,最后实在是一直不好,去看过医生,才发现是过敏了,才一直不舒服。
徐楚宁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还对什么东西过敏的,测过过敏源,医生给开了点药,往回走。
虽然纪缥缈说有事情可以找他,但徐楚宁也没怎么联系过,不大喜欢欠人人情。
唯一一次给他打电话,还是因为不太懂这边的医疗制度,郁风峣的电话打不通,才不得已联系了纪缥缈。
“他啊,他最近忙得要死,能活着就不易,是没工夫接你电话,不过没事,我帮你跟他说一声。”纪缥缈在那边敲章子,跟他说,“你也不用急,现在情况还好吧?我找人带你去走流程,马上到,稍微等一下啊。”
“行,谢谢。”徐楚宁嗓子都哑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就有一个当地人,金发碧眼,个子很高,十分结实,来按他的门铃,说带他去医院。
虽说身体不舒服,但自己也不是来玩的,还是得工作。
好在很快公司的其他同事也过来了,徐楚宁过敏反应好了很多,倒也不影响什么。
只是郁风峣的电话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打不通了。
“小徐,今天下班之后我们打算去看花海,你要去吗?”
徐楚宁回过神来,扣上琴盒,顺嘴搭腔,“好啊,怎么过去?”
“坐火车呀!绿皮火车,可带劲了。”同事看上去很兴奋,“还能看见风车呢。”
徐楚宁莞尔,“好,听你们安排。”
同事们都很高兴,好不容易有了休闲放松的时间,有的爱喝酒,就去了当地有名的酒馆,有些不爱的,就约着坐个跨市火车去看花。
刚一下下车,徐楚宁就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