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徐楚宁淡声说。
他出去的时候,徐楚宁背对着他看手机,刚好看见乐团人事发来的调动消息,说这次让他提前去,实在是太突然了,还让他体谅下乐团的决定。
徐楚宁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看个消息的功夫,再回头的时候,郁风峣他们已经消失在转角处,但纪缥缈没走。
“你怎么还在?”徐楚宁不解。
“被勒令留下来送送你咯。”纪缥缈摆出一副委屈模样,摊了摊手。
“也不用,你去忙吧。”徐楚宁说。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我……”纪缥缈洋洋得意,窃喜地打算拿东西走人,一转身,不知看见远处的什么,突然直了腰背,“宁宁,我们走吧。”
“怎么了?”徐楚宁没反应过来。
“我帮你拿。”纪缥缈二话不说,抓起他的行李箱,大步流星往外走。
徐楚宁被他架着另一只胳膊拖着走,仓促瞥了一眼,远处大厅的柱子从视野侧面划过去,只能看见男人的半边背影。
再想看个仔细,就已经被拖着走出很远。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徐楚宁话都说不完整,又被纪缥缈打断。
“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纪缥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沓便签,咬开笔盖,快速写下一串号码,一个地址,一个人名,“本地的你就联系他吧,跟你住在一个街区,直接报我名就行。”
说完,随手团吧团吧,塞进徐楚宁的上衣口袋里,收起笔,飞快地把行李箱递到他手里,推着他,“快去,你快走。”
徐楚宁就这么被催促着往前走,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
飞机上手机没信号,连wifi又太贵太慢,邮件都发不出去,也没办法联系谁。
徐楚宁只能看了看本地存着的文件,先做做功课,但心思不在这上面,也没怎么看进去。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确实困意袭来的时候,失去意识还是很快。
迷迷糊糊睡了几段,醒来的时候看时间,挣扎着联网,看看邮箱和消息栏,不知道是网真的不好,还是确实没有回复,仍然是空空如也。
又撑不住睡了。
饭也没吃,就放在桌上,来一份放一份,没胃口,也醒不过来。
等到躯体饿得有些钝痛了,才清醒过来,爬起来胡乱塞了点东西。
降落的时候,徐楚宁下飞机很快,站在机场鼓捣手机,等了一会儿,手机消息框就爆满了。
有人来接机,但徐楚宁并不认识,对方给出了有郁风峣签字的信函,徐楚宁才点点头跟着走。
公寓近大学,环境好,隔音也不错,司机帮他放完行李,又带他去了乐团,认个路。
徐楚宁一路上心不在焉,算着时差,跟国内某人联系,但没收到回信。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累了,灯都不想开,偏偏邻居是热情老太太,拉着他寒暄,十分钟才放他走。
瘫倒在床上,徐楚宁看见放在地毯上的琴盒,伸出手,摸了摸绒布面料,闭上眼睛,心情莫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