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没问她口中的爆炸性新闻是什麽,于咏糖这人八面玲珑,社交圈比自己还吃得开,但她暂时不是很想利用陌生人的负面新闻。
“下午直飞护城,机票信息发你瞭,晚点我开车接你。”
她抽不出时间回国,至少没办法耽误几十个小时在往返航班。挂断于咏糖电话后,她给照顾祖父的管傢打电话,请他帮忙打开箱子,找到一个装有翡翠吊坠的盒子,还有一部白色苹果手机,再寄到耀京。
管傢一一应下。
她在护城有一场杂志拍摄,内衣品牌,出瞭名的大尺度。
鬱理的私服品味很好,s上有一大批粉丝追捧。曾经于咏糖提议她经营一个属于自己的潮牌,鬱理嫌弃太浪费时间。
拜托,她不是真的来赚钱的好不好。
空气中,充盈雨后特有的清冷潮腥,她的上一辆车还躺在亟待拆解的维修店裡,有几个配件需要从本部邮寄过来,修好还得耽搁一段时间。
她正寻思帕拉梅拉还是法拉利,纠结二选一时,一辆闪闪发光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门口。
鬱理拨下墨镜,克制优雅地翻瞭个白眼。
“去哪裡,我送你。”
周敬航遥控车门,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副驾驶的一束玫瑰。
隻是,那玫瑰很憔悴,很残缺,很可怜。
鬱理不怀疑,他是回来时,顺手从花海随便拔瞭几支。
她休整过,好好地睡瞭一觉,整个人容光焕发,眉眼富有攻击性的鲜豔,她故作娇媚,嫣然一笑:“你把垃圾扔瞭,我就上车。”
周敬航抓过花束,甩开车门下车,鬱理双手抱臂,茶褐色墨镜半挂不挂,滑到鼻骨,又被挺翘的鼻梁支住。
以周敬航的为人,大概做不出把花直接打在她脸上,代替一个温柔的巴掌。
他面无表情地看著她身侧的小型行李箱,知道这女人在谈情说爱的同时坚持当一个工作狂人和福尔摩斯。他把玫瑰花往小秋千前的水池一丢,鬱理联系的保洁还没上门,池底堆积瞭厚厚落叶和杂七杂八的废料。
“很好,你很听话。”
她维持著不可方物的明豔笑容,仰起纤细脖子,亲瞭亲周敬航刮过胡茬的下巴,她的吻从下而上,缓慢温柔地舔著他唇角。
“奖励你,我亲爱的小狗,好好看傢。”
说完,这个一天当中有二十个小时脑回路处于掉线状态的女人转身就走。
她上瞭驾驶位,点火,倒车,给足油门,一气呵成地驶向下山道路。
周敬航在她身后,绝尘尾气扑瞭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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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的阿斯顿马丁停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
车上没人,交警查询车牌定位车主,给周敬航打电话。
周敬航满心烧得呼吸发疼的怒火,尽力缓和自己口气,让司机把车停回车库。
鬱理那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