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那爷给你笑一个~”
他忽然龇地露出两排整洁的牙,笑容灿烂傻气,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桑榆的心脏忽然猛跳了一下,瞳孔紧了紧。
完全没有经过思考,桑榆像恼羞成怒,抬手一耳光扇过去。
“啪”的一声。
宴习愣住了。
桑榆自己也愣住。
他忽然感到莫名的很心虚,就好像害怕别人发现自己藏起来的什么东西一样,然后防御机制自动开始攻击。
“你打我?!”
这次宴习真的有些生气了,他喜欢逗桑榆玩,但不等于没脾气。
“我……”桑榆犹豫了下,实话实说,“真不是我干的,是巴掌自己动的手。”
好苍白的解释。
宴习惊了,他一开始还期待桑榆能有个真诚的解释,哪怕勉强一点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现在算怎么回事?
把人当傻子玩?!
“不是你干的?”宴习一把捉住桑榆的手腕,把他通红的手掌举起。
桑榆骨架清瘦,手腕比宴习小了一圈,轻而易举就被宴习的大手圈住。
桑榆用力抽了抽,抽不回来。
宴习用劲钳住桑榆的手腕,很快上面浮现一圈明显的痕迹,他生气地说:“行,你牛逼!我走!你不就是嫌我烦吗,我走还不行?”
说完就松开桑榆的手腕,毫不犹豫地转身迈步离开。
“不是的,宴习……”桑榆试图喊住他。
“别喊我!”宴习头也不回地说,“我很生气,别来哄我,哄不好了!!!”
桑榆本想追上去,但被任老叫住。
算了下时间,方致远的手术也快结束了,方叔赶着回医院,18班的家长自顾不暇全奔公司去了,其他校领导也各忙各的。
现在校长室只剩下他们两个。
任老示意桑榆面对面坐下,然后扫了一眼林校几罐珍藏的茶叶,挑了样最贵的。
茶香四溢,入喉留甘。
“尝尝?”任老示意桑榆试试,或许他会喜欢。
桑榆摇头,“我不喜欢喝茶。”
任老无奈地笑笑:“你爸是个茶痴,你却不喜欢喝茶。”
桑榆不自然地动了动,调整坐姿,他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