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忍住不发信息给她。
他很幼稚,幼稚地想要感受到她的在乎,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能揣着那份小小的喜悦自行疗愈伤口。
贺洵对男女之事驾轻就熟,看他那样便知是为情所困,连着敬了几杯酒,试探地开口问:“哥,你和嫂子吵架了?”
肖洱想了想,摇头。
他们算不上吵架,他也不知道怎么吵架。
“那你这些天在干嘛,我发你那么多信息都不回。”
“睡觉。”
“睡一星期?”
“嗯。”
贺洵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莫名觉得这事有点熟,“哦,我想起来了,院长爸爸去世的那段时间,你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好几天,你该不会也睡觉去了吧?”
肖洱木讷地点头。
“你睡在哪里?”
“一个巷子。”
贺洵难掩震惊,“零下几度的天,你在巷子里睡了几天,没冻死吗?”
“没有。”
肖洱的思绪跳转到那个夜晚,虚幻冰冷的背景,圆脸小姑娘清晰地印进瞳孔里,“有人给了我一床被子,还有吃的喝的。”
贺洵不禁好奇,“谁啊?”
他轻轻蹙眉,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唇瓣张了张,“我老婆。”
“啊?”贺洵以为自己听错,“你说谁?”
“滋滋。”
肖洱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一看,是向悦。
向悦:『你去哪里了?』
他怔怔地看了几秒,摇摇缓缓直起身,脑子在飘,身体在半空游荡。
“走了。”
肖洱抿唇一笑,漆黑的瞳孔亮如繁星。
“我老婆喊我回家。”
————
哄。
屋外狂风暴雪,鬼哭狼嚎声不断,屋内温暖静逸,氛围稍显凝重。
向悦站在客厅中央,左右手各拿一条蕾丝睡裙,作为选择困难症重度患者,她只能求助现场观众。
皮卡乖乖蹲在沙发旁,任何时候都是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警长无精打采地趴在地毯上,俨然瞌睡没醒。
“皮卡。”
向悦突然点名,示意它先来。
那双漂亮的异瞳左右游离,认真纠结半晌,伸爪朝右,选低胸那款。
“警长。”向悦侧身面向警长,“到你了。”
警长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一个翻身转向靠窗的方向,原想装作没听见,可“好人”皮卡非要凑过来拍打它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