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安然的趴在他的胸口,睡眼惺忪地打哈欠。
皮卡贴着沙发蹲下,湿润的狗鼻子时不时蹭蹭他的手指,确定是否还有温度。
看到这一幕,肖洱唇角上扬,笑得温暖而释然。
他终于睡醒了。
他起身煮了两包泡面,先填饱空空如也的肚子,然后洗澡,换衣服,穿鞋时给贺洵发了条信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
“出来,陪我喝酒。”
今天是周六,“l”酒吧座无虚席。
肖洱坐在不显眼的角落,没有聊天的意思,一杯接一杯地闷头喝酒。
被晾在一旁的贺洵倍感冷落,百般无聊地用果盘摆笑脸逗肖大神开心,结果路权走过时瞥见,沉着脸指责他“浪费可耻”,在外嚣张跋扈的贺公子只能乖巧赔笑。
他从小到大谁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就怵这两个哥哥,肖洱怪,路权狠,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们三个在孤儿院长大,肖洱和路权同岁,贺洵小两岁,从小就是两人的跟屁虫。
小时候的肖洱有自闭症倾向,孤儿院的孩子不爱和他玩,除了院长夫妇,只有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权和活泼开朗的贺洵愿意搭理他。
肖洱沉迷念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路权则在18岁时远赴东南亚闯荡,一走便是5年,每年会打一大笔钱给肖洱,肖洱全替他存了下来,于是便有了后来的几间酒吧。
三人之中属贺洵最幸运,那年贺家生意出现问题,算命大师建议领养一名孤儿积善消灾,外婆做主领养贺洵,没过多久,家族产业竟真的起死回生,身价一路水涨船高,直到现在依然是绵城数一数二的知名企业。
路权曾说,肖洱和贺洵是两个极端。
肖洱的样貌保持在最美好的少年时代。
贺洵的心理年龄永远停留在十八岁。
成长对于挥金如土的他而言,毫无意义。
今夜的酒吧基调是灰色的。
有人放了一晚的悲伤情歌,驻场男歌手连着唱了两首《阴天》《分手快乐》。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
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
分手快乐
祝你快乐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
男歌手声情并茂地演唱,可谓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贺洵看着肖洱越喝越猛,忍不住喊话负责放歌的人,“小威,你就不能换一首喜庆点的歌?听得我都快要抑郁了。”
小威哭丧着脸,“贺公子,我失恋了。”
“失恋等于重新拥有大草原,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拉着苦瓜脸多不吉利,赶紧换歌。”
“换啥?”
“好日子。”
话刚落地,站在吧台的路权随手抓了个柠檬直击贺洵后脑,男人神色不悦地瞪他,“爱听听,不爱听滚。”
贺洵怒目回头,见着他秒怂,“路总,注意素质。”
路权懒得搭理他,但鉴于肖洱的状态着实堪忧,他还是用眼神示意小威换了一首欢快的嗨歌。
肖洱的酒量一直很好,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今晚跟着了魔似的,几瓶酒下肚便开始精神恍惚,一分钟要看无数遍手机。
他在等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