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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的时候有多冲动,后悔的时候就有多后悔。
自渎过后,沈玉衡立刻就进入了贤者模式,一脸痛苦地收拾现场。
和血气方刚的同龄人相比,他根本不算欲望强烈的那类人,就连自我解决的需求也很少有。
那种强烈的欲望涌上的太过迅速,陌生的让人慌乱无措,连如何应对都一无所知。
……
刚刚他把萧烬赶出去的时候,应该没被他看出端倪吧?
夜色渐深,沈玉衡勉强将脑中纷乱的思绪压下,翻身背对着门,强迫自己装出熟睡的模样。
他闭着眼,呼吸放得轻缓又均匀,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
房间里安静极了,连风声都悄无声息,仿佛一切都凝滞在这短暂的时光中。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原本以为这样僵持下去会很久,却在不知不觉间被一阵疲倦拉入了真正的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
萧烬的身影在门口停顿了片刻,目光扫过房间,将床上蜷缩着的身影尽收眼底。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已经熟睡的沈玉衡。
微弱的烛光映在沈玉衡的脸上,显出一种脆弱的安静。他睡得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双唇抿得紧紧的,似乎仍带着白日里未尽的倦意与心事。
只有在这个时候,沈玉衡才不会显得那么惹人烦躁。
萧烬垂眸看了他许久,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没有伸手触碰,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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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近六月。
天气渐热,日头也逐渐晒了起来。驻扎在妄云寺山脚下的士兵们,越来越燥热不安。
萧棋迟迟没有抓到,前朝风云瞬息万变,他们却只能在这荒郊野岭干守着。
黄沙地上,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快马加鞭地赶来,扬起阵阵风沙。
军营外的看守立刻举起长枪,厉声要求他下马接受盘问。
“我找我大哥。”
那人抬起一截斗笠,露出不耐烦却精致贵气的一双眼,一看就是家世显赫的公子哥。
看守们依旧不放人:“你大哥?谁手下的?”
“沈云璟。”
看守们一愣,还没等他们反应,就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沈二公子?”
岳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上前谢罪:“属下不知沈二公子驾到。”
两个看守已经慌忙退后,低下了头。
沈听澜言简意赅:“我找我哥。”
“属下送二公子过去。”
军营里等级分明,岳临在京城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侯爷,放到这,却只能算是沈云璟帐下一员副将,以“属下”自称。
……他可真不理解。
沈听澜心底冷哼一声,跟着岳临前往将军帐的方向。
……
沈云璟彼时正在帐中与几位心腹商议要事,听说沈听澜来了,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支退旁人后,他压低声音,表情严肃地问沈听澜:“家里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我只是奉人之托。”
说着,沈听澜把一封信拍在沈云璟的桌案上。
“喏,你家小玉的信。”
沈云璟顿了一顿,将信展开,却见第一行写着一个小小的“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