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未免太……
像是某种打包好等待被解开的礼物。
西尔斯回忆了下艾弗雷特说的那一长串名词,试图把它们对应起来。
就在这时,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
西尔斯做贼心虚一样,把光脑迅速放了回去。
算了,待会直接问就好。
他又想到了些什麽,在自己的光脑上搜索了一下关于指环的含义。没什麽有用的信息,最上面的几条是关于如何使用指虎有效地攻击敌虫。
西尔斯稍加思索,在指环後面加上了人类这个关键词。这次搜索结果看起来靠谱多了。
上将仔细把前几条答案认真看完,了解到了一些人类仪式,和这些仪式背後代表的含义。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麽小雄虫要让他说一句“我也一样”。
西尔斯关掉光脑,在昏暗的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浴室里再次响起水声。
西尔斯觉得日後自己一定会後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但在此刻,当下,他想要实现小雄虫的所有愿望。为此,他愿意做出一些妥协。
他抽出睡袍上的黑色系带,脱掉衣服。
在利用精神力给自己绑住的地方打那个蝴蝶结的时候,羞耻感达到了顶峰。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门被拉开,带着潮湿水汽的脚步声来到了床边。
他停下了,声音低哑发颤,“索拉斯?”
“嗯。”
“这也是给我的礼物吗?”
西尔斯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心脏急速跳动。因为趴在那里,视野受限,被微凉指尖触碰後颈的时候,忍不住後仰了一下,又不得不克制着,不要扯断系带。
“……是。”
“那我,可以拆开我的另一份礼物了吗?”
西尔斯闭上眼睛,“能不能别说了……”
“好,不说了。”艾弗雷特忍笑,“我们做。”
那片精神力枫叶被小雄虫珍视地系在脖子上,然後一遍又一遍,划过西尔斯的胸口丶後背和肩颈。
微凉,微痒。又滚烫。
黑色的带子被揉成了一团,最终也没有逃开被扯断的命运。
在生日这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候,艾弗雷特安静地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悄悄地丶放肆地微笑。
他有家了,有家人了。一个个具体而固定的锚,将他定在了这个冰冷又陌生的时代。
他从来不知道,胸口里毛茸茸的暖意居然可以装满,满到快要溢出来。
雌虫已经睡着了。艾弗雷特摸了摸胸前的枫叶,又忍不住打开光脑,挑选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那张全家福照片,用F的账号上传到了云端。
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弄丢了。
在照片上传後的0。01秒,首都星上一块光屏突然亮起:
检测到目标,面容匹配度98%。
是否开啓猎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