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一个虫,长得很像。”这个虫是谁,不言而喻。
“我的长相在军雌当中相当常见。不仅跟西尔斯上将很像,跟很多军雌同事都像。”
“也是。”艾弗雷特释然了,“雌虫那麽多,长相相似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你……”
“我只要你!”艾弗雷特真是怕索拉斯又说出什麽替身之类的话来,赶紧抢先表态,“就算西尔斯上将跪在我面前,求着我标记他,我也不会看他一眼!”
西尔斯忍笑,“上将不是你的偶像吗?”
“偶像是一时的。但爱虫是永恒的……”艾弗雷特终于如愿以偿啃上了自家雌虫的嘴,黏黏糊糊地说道。
艾弗雷特又拍了许多照片。虽然雌虫很快就把止咬器戴了回去,但他还是拍到了几张很不错的全家福。
以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单虫照片。
其中比古的占了绝大部分。小虫崽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时不时就站在船上的某个角落说,快拍我,快拍我!
甚至会窜到桅杆顶端,身形特别灵活!
艾弗雷特忧心忡忡地看着顶上的小虫崽,对比之下,旁边雌虫倒是很淡定。
“你不担心比古吗?”
“放心吧,如果他掉下来,我能接住。实在不行你可以用琥珀。”西尔斯冷静分析道。
“不,我不是说这个。”艾弗雷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拥有了老父亲心态,“他的畸形……我们不应该担心他的未来吗?”
“畸形不是他的问题。是环境的问题,要麽去改变它,要麽去顺应它。”
“算了吧,我没有那麽大的能量和野心去改变。”艾弗雷特赶紧表示拒绝,“但我有很多很多钱,应该足够比古挥霍了吧。”
西尔斯不仅有钱,而且有足够的实力庇佑一个小虫崽安全长大。“现在讨论这些太远了,他还要十几年才能长大呢。”
“不如先想想今晚的计划吧。”
艾弗雷特眼睛一亮,“所以你答应……”他再次把那一长串西尔斯似懂非懂的专业名词说了一遍。
这事居然还没忘吗?“不是这个。”
“我是说,生日蛋糕。”
在轻微摇晃的甲板之上,在漫天繁星的映照之下,三个虫一起围着一个小蛋糕和上面摇晃的小蜡烛。
然後唱生日歌。
西尔斯的生日快乐歌还算标准,比古是完全不会唱,在旁边跟着吱吱哇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小蛋糕,已经在流口水了。小傻瓜的声音从艾弗雷特的光脑里传来,机械刻板,比起唱更像是在读,比西尔斯要慢了半拍。
等一首三合唱的生日快乐歌唱完,艾弗雷特自己先忍不住了,笑得肩膀都在颤。
“这都唱得什麽呀!哈哈哈哈哈……!!”
“快许愿吧!”这是索拉斯在笑着催促。
“赶紧许愿,蜡烛都要滴到蛋糕上了!”这是贪吃着急的小虫崽。
艾弗雷特双手合十,虔诚许下心愿,然後睁开眼睛,将面前的蜡烛一口气吹灭。
“许的什麽心愿?”西尔斯问。
艾弗雷特一脸神秘,“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
他们一起分着吃掉了蛋糕,又在船上玩了很久才回家。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精疲力尽的小虫崽倒头就睡。两个成年虫也回了自己的卧室。
艾弗雷特洗澡的时候,西尔斯看到他放在床头柜上的光脑手环亮了一下。
上午的时候艾弗雷特说实验室有事,但西尔斯不小心瞥到了他的屏幕。那上面跟他对话的虫备注是财务审查。
小雄虫说谎了吗?西尔斯往浴室看了一眼,估计艾弗雷特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犹豫着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亮起来的光脑。
没有打开消息记录,反而弹出了历史搜索:如何说服雌虫用这个姿势在床上等我?
下方还有简笔画示意图。不愧是有绘画功底的,寥寥几笔就栩栩如生,可以看出这个姿势没有穿太多的衣服。唯一比较明显的布料是一条黑色丝带,被系成了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