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柔顺下来,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行为。
太过失态。
见妻主还穿着官服,他把她拉到屏风後,主动为她更衣。
失忆後如此乖吗?
她顺着他的话张开手,任由他解自己的衣裳,低垂着眸俯视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他费力的垫脚,又低头系着她腰间的腰带,眉目柔顺。
夜里。
他头发未梳起,柔顺的披散在身後,白皙细腻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粉。
洗漱过後,就坐在软榻上等妻主过来。
他挑着针线,绣着妻主的里衣,打算几日後让她一同带走。
徐韫身上的里衣薄透,腹部的微微凸起也有些掩盖不了。
他有些担忧起来,担忧自己的腹部越来越大,妻主会不会嫌弃他身材变样行走不方便。
想到这里,他微微蹙眉,雪白的肌肤微微透出来,白净修长的脖颈从浓密的黑发中露出一点,薄瘦的背微微弯着。
还有七个月,现在怀胎的症状还不明显,还没有开始孕吐。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起身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屋内的烛火无法将角落照亮。
昏黄的光线下,四处都静悄悄的,奢华的摆件一瞬间都透着古朴的韵味。
窗户外面的夜色又黑又深,让人忍不住避让。
那就像一个坟墓。
没有月色,像是一个人伸手让乌云把自己遮住。
外面的走廊也很是安静,只有灯笼把走廊的路照亮。
“妻主……”
他眼眸水润润的,即便说话也是带着撒娇的意味。
进来的骆荀一愣了愣,眉眼缓和下来。
少年站在纱幔旁边,眉眼温软,还隐隐带着人夫的韵味。
暗黄的灯光把他的半边身子都照亮。
站在门口,可以看见里面简单且清雅的摆设。
她不由自主地走近他,眉眼的疲倦缓和了一点。
屋内。
徐韫先是给妻主倒了一杯热茶,又备了点心在旁边,慢慢走到她背後。
“我给妻主准备了行李。”
他声音很软,靠近时身上的清香越发明显。
他的手刚放在妻主的肩膀上,就被握住,被拉入了怀里。
骆荀一低头嗅了嗅他的脖颈处的香味,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
他红了耳朵,不知道妻主的突然亲昵是为什麽。
“妻主是累了吗?”
说着,他突然抖了抖,细白的手指轻轻攥住她肩膀上的衣裳,眼眸水润润的。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肩膀上的衣裳滑落在手臂上,轻轻地喊着妻主。
“去床上吧妻主。”
刚被放在床榻上,他扯过旁边的被褥遮住自己的身子,微翘的眼尾红晕一片,露出的肌肤白得亮眼,双腿动着。
他轻轻把妻主拉扯过来,坐在她的腿上,仰头亲她的唇。
……
去南方审查的官员,只有她和秦柏。
秦柏是协办官员。
原以为她不会乐意,见她登门,骆荀一有些惊讶。
前厅。
秦柏是第一次来这里。
这段时间骆荀一一直很忙,她几乎看不到她。
只听说她经常与崔涂在一起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