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芝说?的那人,就是当时抓住他的妖道,也是後来将他收为义子的国师。
「半年之後,我终於杀了他。」
像是意识到那人已经?被他用?最为残忍的方式杀死,宿寒芝眉眼中的戾气也散了几分:「我始终不相信你真的出了事,就一直在暗中寻找你。只是以我一人之力太?过弱小,所以我寻人假扮国师,并谎称是国师的义子,藉由这些权利来寻你。」
「原来是这样。」阮娴恍然大悟,怪不得明明应该与国师有深仇大恨的宿寒芝却成为了他的义子,原来真正的国师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等等,你既然找了我那麽久,那为什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却什麽都不说??而?且,最开始的时候,你还总是威胁我,吓唬我!」本来还有些愧疚的阮娴顿觉有理,立刻质问。
听到她这话後,宿寒芝顿了一会儿?,才?说?:「你渴了吗?我去为你倒茶。」
「不用?,我不渴,不要转移话题。」
宿寒芝见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了,他叹了口气道:「因为,从小你就那样,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并对这种感觉尤其固执。如果有一个人让你觉得危险,那麽无论他怎样对你好,你都会想方设法地跑掉。」
「除非他一次又一次地向你证明,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伤害到你。」
阮娴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又无从开口,因为宿寒芝说?的没有错,她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一个人。
宿寒芝有时候觉得姬涟很可悲,他自?己?也同样如此。
为了获得她的关注,她的喜爱,他们总是忍不住想采纳各种强硬的手段来得到她。然而?手段越是强硬,就越是会将她往外?推。
除非在表达强势的时候也适当学会示弱,学会适当暴露自?己?的弱点,适当地获得她的心疼,否则,永远无法真正拥有她。
姬涟没有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输了,他失去了她。
而?宿寒芝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成功地赢得了她的喜爱。
阮娴以为在宿寒芝的记忆中,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所以遗忘了在村子里屠杀夜叉的记忆,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宿寒芝什麽都记得。
只是小时候在第一次见到阮娴之时,他就已经?学会将自?己?装的很无害,来获得她的关注和垂怜。
即使刚觉醒力量,残杀了无数夜叉,他也能在感受到有人接近
的时候,第一时间躲进?柜子里,并在见到阮娴的第一眼起,就隐瞒了事实真相,伪装成了一个遭受灭门惨祸,对一切都毫不知晓的小男孩。
如果不是後来发?生了国师的事情,他想他会永远伪装下去。
「所以再见你时,当我发?现你什麽都忘了,比起失落,心底也有一丝庆幸,也许我们能重新开始。」
「我不想你回想起小时候的记忆,尤其是最後在山洞里的那一幕,因此在那时,我就决定隐瞒这一切。」
本来他想着?再次见到阮娴,他一定要伪装的很好,他甚至可以伪装一辈子,不让阮娴发?现他的黑暗面?。
只是没想到,他们再次见面?的时机竟如此糟糕,而?阮娴也已经?对他产生了很强的警惕心,时时刻刻都想逃离他,这让他难以接受。
他找了阮娴那麽多年,心里的执念早已经?深入骨里。
「对你好一点,你也会觉得我心怀不轨,总想着?逃跑。既然如此,还不如时时吓吓你,这样你就不敢跑掉了。」
眼见着?阮娴因最後一句话瞪大了眼睛,宿寒芝立刻亲了亲她的额头,熟练地示弱,安抚着?她的情绪:「抱歉,阿阮,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我找了你很多年,这些年里,一直不确定我们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所以再次相遇之後,我最怕的就是你再一次离开我。」
「你原谅我好麽?」
阮娴本来还想揪着?他方才?最後一句故意吓她的话不放的,可是听了宿寒芝的话後,想着?他找了她这麽多年,在不确定她是否还在人世的时候,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也就慢慢放下了心底的情绪。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许当初的国师没有说?错,她可能真的已经?死过一次了。後来在那只母夜叉的身体里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次生命。
「好吧,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不过你以後不能再那样对我!」她警告道。
宿寒芝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不过,你是什麽时候知道我是夜叉的呢?」阮娴问出了心中一个存在很久了的疑问。
可谁知,她的这句话问出口後,宿寒芝的脸色就往下黑了一度。
他原本还在因持续的坦白而?示弱,因而?此刻阮娴自?觉是站在有理一方的,但不知为何看着?他的表情,竟让她有了一种自?己?犯错了的感觉。
阮娴戳了戳他:「你怎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宿寒芝却好似冷笑了一声,他语气生硬,冷冷地说?:「小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再次相遇後,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出来了。」
「当时你伪装的很好,和一个普通人类女?性没有什麽区别,只是身上有一股很浓的味道。」
「味道?」阮娴有些尴尬,她记得自?己?当时挺乾净的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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