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夜叉族已灭,人族将不再遭受被
猎杀的威胁,因此即使家园已经?被毁掉了一大半,但好歹心中充满了希望,重建家园也都干劲十足。
一个月後,无恨山已经?基本上重建完毕,为缅怀逝去之人而?挂着?的白布也取了下来。
山中弟子开始了正常走动,场景看着?竟和以往无甚区别。就好像之前的沦陷,以及一月前的大战,都只不是梦境一场。
这一个月来,夜叉皇已死,夜叉族覆灭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人族举行了大型的庆祝活动,载歌载舞,而?这样的活动在无恨山中亦有举行,今日已经?是持续的第三?天了。
阮娴待在宿寒芝的小院里,此处位置偏僻,是一个寂静的居所,然而?她却好似依然能听见庆典上传来的声音。
她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脚颠着?地一摇一摆的,无比惬意。
今日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筛下了圆形的光斑,暖洋洋地洒在人的身上。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脚步声逐渐接近。
那人似是不想吵醒闭着?眼睛假寐的她,靠近了之後也未曾说?话,只是伸出手,想要为她摘下落在发?间的落叶。
阮娴睁开了眼睛,抓住了他的手,笑着?说?:「你想偷偷做什麽坏事呢?」
宿寒芝唇角微起,张开掌心,露出了一片有些泛黄的叶子。
「切,没意思?。」
阮娴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要一起吗?」
「嗯。」
宿寒芝点了点头,坐在了她的旁边,将另一只手从身後伸了出来,手中端着?的赫然是一小盘精致的糕点。
那是她近些日子以来最爱吃的,酸酸甜甜,是糖葫芦的味道,小蛋糕的口感。
阮娴张开口,一个糕点就喂进?了她的嘴中。
她感受着?那股仿佛要浸入心田的酸甜味道,笑着?眯起了眼睛。
当初宿寒芝重伤昏迷之後,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醒,那段时间是阮娴有史以来觉得最难熬的日子。她常常於睡梦中惊醒,就要下床去听听宿寒芝的心跳声,确认他还活着?,才?能放下心来。
不怪她如此紧张,那时的宿寒芝面色苍白,进?气少出气多的,来了好几个大夫,都只会摇摇头。
好在最终他还是醒过来了,只是受伤过重,又在床上躺了许多天才能动弹。从受伤昏迷到恢复至能正常下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近一月的时光了。
阮娴心情愉悦地享受着?宿寒芝的投喂,等一盘子的糕点都被她解决之後,宿寒芝起身想去为她倒一杯茶水,阮娴却拉住了他的手。
「先别走,我还有事要问你。」
见状,宿寒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一刻果然还是来了。他知道阮娴心里一直有许多疑问,只是一直顾念他的伤势才?没有提及。
「你想问什麽?」
阮娴眉心微蹙,略有些苦恼,她有许多困惑,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她沉思?了一会儿?後,还是问出了那个她最在意的问题。
「你……不恨我吗?」她指得是他们幼时分别的时候,她因为目睹了山洞中宿寒芝利用?那种吸食夜叉力量的方式而?屠杀了大量夜叉之後,因为害怕而?自?己?跑掉。
她还记得当时宿寒芝的眼神,就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光都熄灭了。
他当时一定很绝望。
「恨你?」宿寒芝却极为不解,「你怎麽会这麽想?」
阮娴看着?他的样子,撇了撇嘴,说?:「你别装了,我都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就小时候,我当时抛弃你跑掉了啊。」
听到她的话後,宿寒芝眼中有了一些笑意:「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当然是真的。」阮娴点了点头。
宿寒芝在她点头後,就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阮娴的脸埋在他的胸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从他逐渐用?力的拥抱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她的心情此时也像是过了蜜一样,嘴角忍不住弯起。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阮娴锤了锤他的肩膀,示意他手劲放轻一些。
宿寒芝放轻了一些力道,却还是拥抱着?她,说?:「我怎麽可能会恨你呢?我只怪我自?己?。」
「是我吓到你了,让你害怕了。」
「而?且,当你转身跑掉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至少你不用?面?临危险。」
听了宿寒芝的话後,阮娴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真的?」
「真的,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没想到你最後还是遇了险。」宿寒芝眉心微蹙,「你可还记得你离开之後,发?生了什麽事?」
阮娴却迷茫地摇了摇头:「那之後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啊。你说?说?,我遇到了什麽危险?说?不定我还能想起来呢。」
宿寒芝却摇了摇头,他的神色逐渐沉了下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之後过了三?天,我在那个人的身上发?现了你的东西,所以我猜你可能是出事了。」
「我当时感觉自?己?都快疯了,而?那人发?现你的物品可以刺激我,从而?增强我的力量之後,就故意告诉我,你已经?被他杀死了。」
「那段时间所有的经?历已经?变得模糊,只知道心底深处一直有一个念头,一会儿?是想你,想找到你,一会儿?是想杀了那人,为你报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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