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淮生!”
“乔淮生!!!”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语气那样的焦急,好像再晚一点就要失去什麽重要的东西。
乔淮生微微睁开眼,用模糊的光影拼凑出人形的轮廓,身体被人紧紧地揽在怀里,只能看到惶恐的神色和紧皱的眉头。
原来也不是说的那样不在乎啊,乔淮生想。
那麽……
所有的程序都会步入正轨吗?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有人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语气那样的温柔,神情那样的着急,“我来了,我在这里。”
终于回来了。
他等了好久,原来终于回来了。
乔淮生勾起唇角,很轻地笑了下。
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
“患者暂时没有什麽大问题,只是注意腿上的伤,不要感染。”
“好好,”旁边的郁明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谢谢医生,我们一定多注意。”
“还有,患者最近过度劳累,还有贫血症状,一定要注意多休息。”
“医生您说的是,等乔总醒了我一定提醒他。”
“不过……”医生皱眉看了眼体检报告,“他的肺部之前受过伤吗?”
“什麽?没有啊,我没听人提起过呀,乔总应该……”
“五年前,他从楼上摔下来过。”淡淡地声音从旁边响起。
郁明一惊,这才回过头,秦舟站在旁边,身上的西装已经在抱人的时候变得褶皱不堪,眼下是明显的青黑,整个人身上全是憔悴狼狈,他搓了搓脸,低声道:“当时……没有及时治疗,感染过一次。”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在病历本上写着注意事项。
秦舟一一应下,好半晌,才擡起头:“我能去看看他吗?”
郁明想拦,没拦住,只能看着秦舟走进门。
秦舟的态度令郁明觉得很疑惑,明明是应该是商业上的对头,可是这个刚刚才被秦家认回来的继承者,居然会知道乔淮生不为人知的往事。
而且……看他现在的神色,实在不像是应有的幸灾乐祸,好像恨不得现在躺在那里的是自己一样。
郁明跟着医生缴费,回来的时候,正看到病房里,秦舟半蹲在床前,望向床上那人的目光像是在看旧情人,手指搭在乔淮生的颈侧,暧昧又缱绻地抚摸。
郁明吓了一跳,手中装药的塑料袋哗啦响了一声,秦舟蓦地回过头来。
他的视线很冷,像是一条被人侵犯了领地的恶犬,仅仅是那一个目光就让人郁明觉得心中发寒,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滚。”秦舟冷冷道。
房门被关上,秦舟这才转过视线,他的声音那样冷,动作却很温柔,手指微微松开一点,望向乔淮生脖颈的那道伤口。
指腹轻轻地滑过结痂的伤疤,却又缓缓地上移,落在苍白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眼,乔淮生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像是一只脆弱的,栖息的蝴蝶。
冰冷的指腹按在饱满的唇珠上,直到让嘴唇被蹂。躏出一点粉色,秦舟微微用力,几乎要用指尖撬开唇峰:“每次只要离开你一会儿,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生生。”
秦舟唤他的名字,语气那样温和,好像是一对阔别已久的爱人,手指却下移,轻柔地抚摸过锁骨,缓缓地探向胸口。
他静静地盯着乔淮生,目光中充满赤裸的占有欲,掌下的体温终于将一路的冷雨拉回现实,秦舟俯下身,贪婪地埋在乔淮生颈侧:“等一切结束之後,”
“把你关在我身边好不好?”
牙齿和指腹一起用力,直到那道伤口重新被新的,由自己带来的痕迹所覆盖。
“嗯……啊……”
床上传来下意识的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