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总能令自己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这十几名青年特地趁着早朝期间。
当时在朝堂上的所有朝臣都听见了那远远传来丶连绵不绝的鼓声,正在说话的御史都不得不停了下来。
赵元颢冷着脸,让侍卫把一衆人等押到金銮殿上,询问所为何事,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一件案情,没想到为首的青年现在还要趁我父亲落难之时羞辱我,一开口就是状告京兆府尹裴绍卿。
原来裴绍卿被贬至泸县後,自觉天高皇帝远,所作所为更为嚣张跋扈。
纵容亲信恣行骚扰丶侵占土地,提补官员受贿五十馀万两丶冒销军需一百馀万两丶凌虐调遣且无辜监禁,任用私人且夺缺委署……他一一犯下了欺罔丶专擅丶侵蚀等数条大罪,这才不过几年时间!
此案一出,轰动了整个朝堂与民间,一时间舆论哗然!
御史台丶刑部与大理寺立即着手调查此案,可刚开始就困难重重,无非是无凭无证,可那泸县的旬颐手中竟有有一部分不知道从哪儿的书信与证据。
案情调查进行下去,以为那旬颐在朝堂上夸大其词,哪想到事实远比想象的更恶劣万分!
就算赵元颢想保裴绍卿,可也抵不过御史台的施压与民间舆情,阴沉着脸退朝,自後无论裴绍卿怎麽求见,也不召见。
得知这个消息後,大理寺与刑部更是放开手去干了,上裴家逮捕丶关押候审,一气呵成。
菩提居。
傍晚时分下起了小雨,林舒欢站在格窗前,从手中沉闷的书卷中擡起头来,看着廊下的丫鬟小厮正忙碌挂着雨帘。
“这雨怎麽突然就下起来了,”巧慧手遮着头,小跑进院,“夫人,有人要见你。”
林舒欢的视线已经移回那晦涩的字眼中,边看边问:“是谁要见我?”
巧慧跑到林舒欢身旁,低声回道:“是裴娘子。”
没想到来的这麽快。
林舒欢将书卷递给了巧慧,走下台阶,向菩提居外走去。
裴萱淑在豫园正堂,林舒欢方一进大堂,就见到面色蜡黄丶精神不振的裴萱淑。
她嘴唇嗫嚅,似乎想要说什麽。
林舒欢没有停脚,径直走到了主位,也没有询问裴萱淑所为何来,先吩咐底下人上茶,再用淡淡的视线扫了一眼她。
裴萱淑不想与其对视,撇开了头,也握紧了袖中的拳。
前两日林舒欢才来裴府,当时她说了多少挑拨和下她面子的话,如今她现在居然来要求她……裴萱淑胸口闷堵得厉害,还夹杂着愤懑与不平。
可她凭什麽?
当初因为祖上的关系与裴家攀上了亲事,她才得以在长庆城名门望族中走动,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在萧牧野面前露脸,这才当上了现在的长宁侯夫人。
可就算当上了长宁侯夫人,她不还是以前那出身一般丶唯唯诺诺的林家女吗?
现在自己居然还要亲自上门来求她……
裴萱淑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舒欢,此事实在迫不得已,我父亲如今在狱中,我母亲惊吓过度病倒在床榻,叔叔们求见圣上,圣上也不见……裴家与林家是世交,你与裴家也有过一段缘分,现在我父亲落难,还请你和侯爷去说说情,饶过我父亲吧。”
这番话说完,正堂内一片静寂。
裴萱淑许久没有听到任何答复,不耐升起,随後开口道:“行不行,你好歹给我一句准话……”
“我很好奇,”这时,林舒欢疑惑开口,“你怎麽会想来萧家,怎麽会觉得我会帮你?”
裴萱淑被问得语塞,之前的不耐加上此时的尴尬,转化为隐隐的恼怒。
“我只是前来问你帮不帮,你若不帮……”
“不帮。”
林舒欢径直淡淡回了两个字,直接堵了裴萱淑接下来的话。
这一堵让隐忍压抑多时的裴萱淑直接爆发了出来:“你莫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走了什麽运道让你这样的出身代替我嫁进了萧家,你也不想想自己配吗?”
“我与长宁侯自幼一起长大,若非意外发生,哪有你进萧家门的机会?现在还要趁我父亲落难之时羞辱我,要是长宁侯知道了,他可会想自己娶回来的不过是一个心肠歹毒的毒妇。”
林舒欢听罢,面色不变。
她起身拽住裴萱淑的手腕,平静地将挣扎的她拉到大堂门口。
“你干什麽?你干什麽!”
“我干什麽?”林舒欢拽住裴萱淑指向一个方向,认真道,“我不过是给你指条路,从这个地方朝我所指的方向就是侯爷的书房,他就在那里,你去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