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四王敷衍道:“还行,来人!下酒菜呢?还需要我说吗?”
白离佛注意到端菜的宫女换了一位,淡淡一笑:“那就好。”
淮四王灌下一口酒,闭眼回味着,道:“你不喝真是可惜了。”
“昨日不巧看到您身边的人来的将军府外,原想招待一番,结果我派人去请时,人走了,故今日专门登门道歉。”
淮四王愣了一刻,没想到白离佛现在胆子这麽大,果真,手里掌着兵权的人早不单纯了。
淮四王毫无波澜:“嗯,我知道。”
白离佛终于明白为何他们宁愿扶着钧链上位,都不愿意来帮这位更有能力的淮四王了。
先前,是他白离佛看错了人,霍将军也准是受他蒙骗。
白离佛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不打扰您了。”
“站住,我还没准许你走呢。”
白离佛停住脚步,他只需一步,就能打开门离开这里。
淮四王放下酒壶,不善道:“离佛啊,我记着你不是如此失礼的人呐,霍将军会伤心的吧。”
白离佛转过身,笑的勉强:“您只说我就好,别随便说将军。”
淮四王起身,走近,笑:“生气了啊,我说呢……”
“在生谁的气?”
淮四王冷下来的音调在白离佛耳边响起,白离佛否认:“没有。”
淮四王冷冷盯着他,一字一顿:“没有就好。”
白离佛耐下性子:“王爷,现在我能走了吗?”
淮四王皮笑肉不笑:“可以,但有条件。”
白离佛眼尾跳了跳,猜到他要什麽了。
果不其然,淮四王一步一步逼近白离佛,轻声道:“兵符留下,你走。”
白离佛突然笑了一声,他没想到淮四王是真敢开口,就这麽威胁着他要如此重要的东西,看来淮四王是真疯了。
淮四王有些意外,忍着怒火:“好笑吗,你在笑什麽?”
白离佛後退一步,不惧:“王爷,您真爱说笑。”
淮四王擡手压着白离佛的肩膀,狠狠道:“你胆子真大。”
白离佛浅笑:“胆子不大,如何打仗杀敌?”
淮四王不装了,他知道靖帝活不过三日,钧链那个蠢货完全不用在意,现在他只要拿到兵符就好。
他压低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钧链宴请你们去干什麽。”
白离佛收了笑:“知道又如何,我无愧。”
淮四王咬牙切齿:“白离佛,别给脸不要脸,我还念在咱们交情上,给你了这麽多时间。”
“你,终于藏不住了。”
淮四王大笑:“来人……”
白离佛不急不缓打断:“我劝你三思,这里还是皇宫,不是任你作威作福的封地。”
淮四王道:“见你第一面时,就该杀了你。”
“是啊,要杀了我,兵权早在你手里了,何苦绕在霍将军身边这麽久,还什麽都没捞到。”
淮四王慢慢坐下,喝着案上的酒:“你,等着。”
白离佛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路过水井边时,看到有人正洗着手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