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先生开口:“您为何不早点说呢?皇上身子不好,慢慢的,国就乱了,将士又要打仗,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
白离佛怔住,说不出话来。
“将军,若不是你们守住靖国一方和平,我哪能安心在这里开铺子,一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过去那个混乱啊,真是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了。”
白离佛道:“谢……”
邓先生摆手:“你说什麽呢,不必谢。”
白离佛招手离开时,眉头舒展开,他明白,靖国的储君从不是钧链,更不是淮四王,若要一定是谁,那便由靖帝权衡了。
靖帝交与他的第一件事,完成了。
白离佛回来,正用晚膳,羌塘进来,一脸的急切。
白离佛问:“何事?”
“淮四王回信了,现在希望见将军一面。”
白离佛的筷子顿住,只问:“登门礼可备好了?”
白离佛站在淮四王的庭院,这麽多年,只有宫中此处未改变,淮四王还真是位怀旧的人。
白离佛想着,有人出来,请:“王爷等着您了。”
白离佛让羌塘将礼给那人,跟着另一个人进了房门。
“王爷,人到了。”
说完,那人离开,只留下白离佛一个人站在客室中。
白离佛环顾了四周,弯弯绕绕,一个会客室这般复杂干什麽,还有,他怎麽这麽失礼。
“离佛,过来罢。”
白离佛听到熟悉的声音,擡脚往里走一步,看到里面的茶案前端坐着的王爷。
他还真是一点没变。
白离佛依旧行礼:“见过淮四王。”
对方擡眼,眼底的野心勃勃在白离佛面前丝毫不藏匿,微笑:“坐罢。”
白离佛接过茶,淮四王抢了先:“好多年未见了,已经长这麽大了。”
白离佛客气的笑着,客套:“王爷依旧如故。”
淮四王道:“如何如故呐,岁月可不扰人。”
白离佛有些不自在,只沉默着喝茶。
淮四王突然道:“封了‘战神”之後,是不是很忙?”
“还好还好。”
“霍将军知道是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离佛感觉这天是聊不下去了,想起身告辞,淮四王又道:“我正好有两瓶好酒,想和你尝一尝。”
白离佛来不及拒绝,听淮四王道:“来人,拿酒来。”
宫女忙进来,只是放酒时有些手滑,没放正,淮四王冷冽道:“为何?”
宫女害怕的发抖,原要下跪,淮四王打发:“今日有客,下去。”
白离佛看到淮四王对他露出笑脸:“真是见笑了,宫女还不太懂事。”
白离佛忙笑:“总会有不小心的时候。”
淮四王面色变了变,道:“尝尝。”
白离佛推辞:“明日要练兵,今日不宜喝酒。”
淮四王点头:“好吧,忘了你是忙人了。”
白离佛忍到现在,盯着淮四王道:“您这些年过得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