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巫女杜若
第20章《巫女杜若》
当砂瀑手鞠说把明明病危的春野樱送到法隆寺那位掌管着过去对守鹤人柱力的追杀系统的巫女那儿医治时,心急如焚的宇智波佐助带着怒气反问:“樱现在都这样了!不能让那女人来北山医院?”
手鞠面露无奈,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解释道:“从慈弦到池雪两位高僧,再到这个名叫杜若的巫女,他们因受风之国大名家族伊赫的扶持,面子不是一般的大,我出面都不一定能请得动。”
我爱罗把话说到这份上,佐助再焦急也能听出他的无能为力,颔首同意明天一大早带着樱去会会那个巫女。砂瀑勘九郎说他跟上也好连线搭桥,并派人把樱擡过去。
我爱罗一方也算尽力,佐助没什麽再不满的,倒对那个杜若很好奇:“那巫女是什麽来历?很强麽?”
佐助印象中,巫女一般是神社的工作人员,但砂隐忍者村并无神社,反而让一个巫女在满是男僧的法隆寺修行。
“她是池雪师父收养的孤儿,从小在法隆寺长大,一直被当池雪的继承人,也是一名巫女培养。後来出去游历四方修行,两年前才回来。那会儿第四次忍界大战即将打响,池雪师父也在杜若回来後不久圆寂。”
第四次忍界大战。不知道为什麽,听到这个敏感的时间节点,佐助总有些不安。
或许那个节点发生了太多,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特别是因哥哥宇智波鼬命丧于自己之手,他才姗姗来迟地得知宇智波被灭族的真相,以致对忍界一度绝望的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这一晚始终守在春野樱病床边的宇智波佐助几乎没合眼,生怕她的高烧再发作,生怕一个不留神也失去她……
女孩平稳的心率和起伏的呼吸证明她尚且平安,可佐助还是无数次用手背轻触她仍有些低热的额头。体温持续保持在37。8℃左右,很尴尬的数字,一如当前说严重又不算十分严重的病情。
吊瓶的营养液像沙漏滴答到黎明,时间沉淀在樱依旧不见好转的体内。晨光穿过医院薄薄的帘子,浓浓地滤到病床上上半身趴着的佐助的後背。那股温暖晒久了有些热,佐助的背痒痒的。
他起身揉揉太阳穴,望着因自己阻挡而与不少阳光失之交臂的樱,一种想法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辐射四散:也许是他挡住了她的光,才让她沦落至此?
这想法促使他滑稽地起身,大片大片的晨光瞬间倾泻到她身上,晕染得她淡粉色的发丝反射出一种生命的光亮。
她久违的光落在佐助眼里,盯时间长了更像把刀,正义地斩断了他与她的羁绊,这是他舍不得却看来必须舍弃的光,也许注定不属于他的光。
果然,和他这种声名狼藉的男人牵扯在一起,最明媚的樱花也会凋零……
当杜若也活到现在的二十一岁,她总觉得这个年岁像一个诅咒,好似她也活不过这个二十一岁,因为那个男人只活了二十一岁,不是绕口令。
两年了,明明是男人却爱吃甜的他要还活着,该是二十三四的岁数,还是好年轻,死得更年轻。
与很多女孩子不一样,杜若最不喜欢甜食,用她的话讲就是倒胃口。她最受不了那种吃的时候虽甜,咽下後就在嘴巴里急剧反酸的食物。甜蜜的表象,酸涩的内核,恰如人生的真谛,一颗包裹在糖精里的酸梅,好没意思。
两串三色丸子,一壶玄米茶是杜若每日的早餐,算不上多麽营养,可她坚持了两年多,只为延续一个故去生命的习惯。
“呐,你弟弟就快来咯,鼬君。”
杜若舔了下粉色的丸子,小巧的舌头像另一种桃红色的樱花。
丸子最上头是樱花的粉,中间是骨头的白,底下是毒药的绿。她绾色的桃花眼像白日的猫眼眯成两根针,透过桌上的水晶球,刺向因凸面镜作用而依次放大的宇智波佐助,及身後被担架擡着的春野樱。
忽然,她一口咬下那抹和春野樱一样的粉,嘴角沾着血红的豆沙馅。她轻轻擦去,紧闭嘴巴,口腔里看不见的尖牙,正慢慢把那点儿粉嚼碎……
宇智波佐助一直以为“似曾相识”不过是文学里一种夸张的成语,非亲非故的,哪来的什麽“熟悉的感觉”。
但看到这位留着稻草黄长发的年轻女郎,他一个恍惚,竟从她身上看到了……亡兄宇智波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