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一段云
又一个神奇的夜晚。
像路明知春梦里那样,她与步择清莫名其妙就到了床上。
“神奇”起始于回去的一路,步择清非贴着她走,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恨不得挂她身上。好不容易负重回到客栈,路明知刚想关门,这人又从门缝钻进来,榻上一倚就赖着不走了。
“这是我的房间,你的在隔壁。”
船上时惦记她的床,到了客栈又惦记她的房。
真是……惯的他!
“我知道,”步择清这次没装傻,有点进步但不多,“我故意的。”
“我来你这儿有正事做。”他说。
路明知:“我不信。”
刚刚他也一脸严肃地沉思,结果呢?
莫名其妙笑了好久,笑完就闹着过来抱她。
“真的,不信你拿纸笔来。”步择清说。
“干嘛?”
“教你画画。”
“我不想学。”
步择清摇头,一脸高深:“你特别想,而且如果画不好,你还会哭。”
说完他又憋不住笑起来。
画册里路明知画“阿年”的那页,纸页里洇了好些泪痕,步择清都能想象她当时如何责怪那不争气的死手。
路明知:“。”
懒得理他,再说她真的很困。
“你不走算了,那我去隔壁睡。”
门开到一半,榻上懒懒倚着的人鲤鱼打挺起身,长臂越过她又把门阖上。
“路明知,你好不解风情。”步择清说着又去亲她,“你没看出,我是特地来找你睡觉的麽?”
路明知避着他的吻,夹缝中坚强开口:“我不想跟你一起睡……你……你会蹭我……”
步择清闻言,亲人的动作倒是停了,他退开些许,转而盯她的眼睛,了悟似的:“啊……那天,你醒着。”
“既然醒着,装什麽睡?”路明知还没指责他,他倒先质问上了。
“我尴尬。”
“呵,”步择清就说,“除夕那晚,趁我醉酒亲我的时候,怎麽没见你尴尬?”
路明知:“你真是斤斤计较!”
她不过就这麽一个小小污点,他这劣迹斑斑的人竟好意思反反复复提。
既如此,她便也不留情面控诉道:“我还没同你算账,那天蹭我到大半夜,你自己倒舒服,我疼了好几天。”
“我也不舒服,”步择清理亏,说不过,就倚着她卖惨,“胀着疼死了。”
他嘴上抱怨不舒服,下面却不是这麽说的。
见势不妙,路明知想跑,被他半抱半拖上床榻。
“不用跑,我其实很能忍,今晚肯定不蹭你。”
路明知会信他才有鬼。
事实证明,步择清的确没蹭她。
他干了很多别的。
“你解我腰带干什麽?”
“你娇嫩,我怕你硌着腰。”
“。”
“衣服又不硌,就不用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