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何舒忧觉得和姜初棠以后对戏就可以了,但导演好像担心她们两个演不出剧本里两个女生的情愫,怕演成单纯的姐妹情,硬生生的给两人逼得就像是相亲培养感情一样,难免让何舒忧産生了逆反心理。
姜初棠本人也很无奈,她的意思本来是早知道导演那天来她就避开导演换个时间段进来了,谁知何舒忧以为是她干脆就不进来了。
她叹了口气,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换个时间来,不让他撞见,这样就不用被迫经常来打扰你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快不用练了,而且也没多打扰。”何舒忧听到姜初棠的解释,知道她的意思,就顺着她的话回应了一下。
何舒忧还是将自己的桌子腾出了一片空位给她,好让她练字的时候姜初棠也能坐在她旁边专心看剧本。
只是最近多雨,外面阴雨连绵,不见日光,屋内也阴暗了一些,虽然头上有白炽灯,但是总觉得屋内不够明亮。
今天的阳光没有那天的透亮,现在两人也不会像那天一样随意的交流。
没多久,何舒忧整日练字的修身养性日常要过去了,随后几天她就要去练习别的技能了。
比如,骑马和打戏。
虽然之前拍剧的时候她学会了骑马,但毕竟不是专业的,而且许久未骑难免生疏了,为了安全考虑,她要提前选择一匹马与之相熟,然后多骑几圈练习一下。
她换上骑装后来到跑马场,此时姜初棠已经骑着马到处溜达了。
姜初棠同样一身骑装,带着护膝和安全帽,骑在高头大马上,漫不经心的牵着缰绳,她将马掉个弯,看见了刚到的何舒忧,向她招招手。
两人起码有之前几次的交流,现在见面已经能主动寒暄几句了,有时候还能多聊几句。
何舒忧对着她挥了挥手之后也翻身上马,一拉缰绳,马就向前方奔去。
等到了姜初棠身边,她又勒马,说:“来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今天就我一个人,有点无聊。”
“还能有我练字无聊吗?不过话说回来,我练了几天字,感觉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了。”
二人坐在马上,任由马随意走动,不过不用指引,两匹马就齐头并进,正好省了不少事。
姜初棠笑了笑说:“我宁愿坐在房间里练字,你都不知道前几天的武指老师有多严格,幸亏我没有多少武打戏,不然我还要遭罪。”
这部戏,两人有一同上战场厮杀的戏份,所以还是需要锻炼一□□能和动作的,剧组为了这部剧简直是面面俱到。
何舒忧说:“哈,我打戏可就多了,过几天要有苦头吃了。不过咱们这又是围读剧本又是各种训练的,等开拍都不知道什麽时候了。”
“不着急,我觉得这几天挺好的,起码这几天是按时下班。”
“也是,等开拍后,生物钟又要紊乱了。”想起之前拍戏为了赶进度而昼夜颠倒的日子,何舒忧又是一阵哀嚎。
两人边说边骑马,速度慢的还不如独自步行来的快,何舒忧想起来自己有一场要骑马厮杀的戏份,就说:“我还有一场打仗的戏份,要在马上战斗,想想就发愁。”
要先拿着武器纵马疾驰,然后再在马背上保持平衡,再和对手戏演员做一些动作,到时候她还不是穿着专业的骑马装,而是沉重的戏服,想想就让人发怵。
姜初棠俯身拍拍何舒忧的小马,鼓励道:“所以你就趁此机会多练练吧!”
谁知,下一秒何舒忧又满脸笑容,十分臭屁地说:“不过我之前在别的剧组有练过马术,我骑马还是十分可以的,只是多日不骑有些生疏。”
何舒忧想到之前姜初棠在自己面前露了一手,写了一手好字,她佩服的同时又急切的想在她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特长。
何舒忧本来就是争强好胜的性格,尤其是一直在和她竞争的姜初棠面前,她总想证明自己能有过人之处。
这片跑马场设施齐全,并且场地开阔,现在也没有多少匹马在跑,何舒忧自觉这是个好机会,说:“你不信?我偏要给你展示展示。”
姜初棠一时之间愣住了,她还什麽都没说,怎麽就是她不信了?莫非她的表情出卖了她?但是她也没有做出质疑的表情啊!
不过姜初棠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急迫,知道她只是单纯的想为自己展示一下,而且现在何舒忧已经在跃跃欲试了,她笑着点了点头,说:“我拭目以待。”
何舒忧得到回应,笑得十分张扬,只是她本来想调整好直接策马奔驰,但是她却退缩了一下。
想起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骑过马了,难免有些瑟缩,她一脸尴尬地说:“不过我好久没骑了,得先跑两圈熟练一下。当然我是为了安全考虑。”
“好,安全第一。”
何舒忧重新调整好状态,扬起手中的马鞭,伴随着马的一声嘶鸣,一人一马就在这跑马场上跑出了残影。
刚下过雨的泥土柔软,绿草上还有些未干的雨水,耳边呼啸的风让何舒忧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草味,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是雨后的芬芳,沁人心脾。
待马跑开后,何舒忧再次抡起马鞭,随之而来的,是马的加速。她向前俯身,感受风呼啸而过,灌进自己的口鼻,只觉得无比畅快。
她骑得很稳,即使马跑的十分快,她也没有像别人一样一颠一颠的,压浪压得十分稳当。
在这期间,她以为她不是在跑马场,而是在大草原上,天高地阔,任她奔腾。
这一刻,她没有了平日的拘束,也不像日常表现得慵懒较弱,而是稳健的,有力的,洒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