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是剧本里的一首诗,是剧中何舒忧的角色教姜初棠的那个角色写下的一句诗,现在倒是姜初棠在何舒忧的注视下将这首诗写了下来。
何舒忧自然也在剧本里看过这句诗,她看到纸上的字,轻轻挑眉,说:“啧啧,这首诗还挺好。本来我以为只是想表达对爱人如同衆星捧月的重视,谁知道前几天了解才知道是希望即使相隔遥远也能向星月一样彼此交相辉映,倒是符合那俩角色。”
姜初棠点了点头,说:“虽然两人没在一起,但起码她们确实都像星月一样各自发光了,也算是应了这首诗,就是可惜了她俩的感情。”
此情此景,倒让何舒忧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说道:“我觉得,咱俩现在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
“什麽词?”姜初棠一边写着诗句,一边问她。
何舒忧说:“无病呻吟。”
写完一句的姜初棠有点呆愣,何舒忧这转变的速度快到让她反应不过来,她问:“啊?”
“就是觉得咱俩练字归练字还探讨起来文学并且感叹俩人的感情了。”
“毕竟角色要靠我们塑造,即使剧本里两人达成目标没有遗憾,但我还是想怀有爱和眷恋去演。”姜初棠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何舒忧也没有再反驳,其实她也对两人天各一方的结局感到遗憾,但她的理解却是叶惊秋一直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麽,所以遗憾和目标比起来不值一提,她也无需在戏外为叶惊秋伤春悲秋。
姜初棠在纸上写下那句诗后,发现纸上还有很大一片空位,就问何舒忧说:“我能在空白处再写一句吗?”
“写什麽?写‘姜初棠提笔’?”何舒忧挑挑眉,语气逗弄。
“那倒不是。”
“没事,你写吧,写什麽都行,写‘何舒忧大笨蛋’也行。”
姜初棠轻笑,说:“我才不会写那个。”
说着,她就在纸上写下一句“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何舒忧指着那句诗,说:“啊,我的名字。”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出自《诗经》中的月出篇,不过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以为是排忧解难的意思,今天见姜初棠将自己名字的出处写下来,有种说不出的愉悦,就像是她们共享了一个小秘密。
按理说,《月出》一章应该广为人知才是,奈何她的名字出自第二句,而更多的人只知道“舒窈”,而第一句也确实朗朗上口比第二句好记。
此时的何舒忧就像是推理作者发现有读者注意到了自己小说中写的线索一样欣喜,她觉得这句写的比上句好多了。
等姜初棠写好后,何舒忧直接拿起宣纸,将纸上的墨迹吹干,然后小心翼翼将纸张折叠起来,轻轻放在自己带来的包里,说:“回去我就找个画框裱起来。”
姜初棠被何舒忧的转变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挠挠头,表情有些呆,说:“不至于,我这水平也不怎麽样。”
何舒忧大惊,说:“你不会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吧?你这字写的很不错了,再加上你名人效应,回去裱起来后就卖给你粉丝。”
说着,她又把宣纸铺开,指着一处空白,说:“快,签下你的名字,证明是你写的。”
姜初棠看着何舒忧认真的模样,知道她依旧是在开玩笑,但还是依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37
书法老师赵老师看了看何舒忧今天交上来的字,这几日速成班成效卓然。赵老师深知她身为演员练字只是做做样子,和圈内其他人比起来她已经足够认真了,所以也就没有像对待她其他的学生一样挑剔,而是夸奖了一番。
“不错不错,你的进步很大啊!现在这个字已经十分周正了,只是有几个字手笔还是不太行,还需再练。”
何舒忧就像高中听老师教诲一样低着头,表情诚恳,听到夸奖后喜悦之情溢于颜表,但又不敢显露太过只能强忍,她一边压着嘴角一边说:“谢谢老师指点,我会继续努力的。”
赵老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字放在桌子上,突然她眼前一亮,伸手拿起桌子上另一张字,问道:“这张字,是谁写的?”
她拿起的那张,是前几天姜初棠閑得无聊,陪何舒忧写了一张,然后放置在桌子上,之后两人谁也没动那张纸,就那样铺在桌子的另一边。
何舒忧主动解释说:“是我们剧组另一个女演员姜初棠写的。”
“嗯,这字一看就是有功底的,写字还是要沉下心来才行的。”
赵老师刚刚看到桌子上的字,一眼就看出那人一定是练了很久的,笔迹劲瘦,风姿绰约。很多人说这种字对力道的把握有点难,写起来需要费些力气,所以一般都不会劝女生练。赵老师听说是女生写的之后笑意更深,说:“若是再练练,定能写的更好。”
不过想到对方现在的工作,估计也不会继续练下去了,又笑着摇摇头,将字放在桌子上放好。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何舒忧就送赵老师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姜初棠就搬着板凳拿着剧本进来了。
何舒忧瞥了一眼,擡头问道:“导演又来了?”
姜初棠点点头,十分无奈的说:“又来了,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进来了。”
何舒忧淡淡说:“我也没想到你那天会进来。”
姜初棠那天因为好奇进来后恰巧被导演看见了,导演是个搞笑的,直接夸她们两个孺子可教,说以后多交流沟通能更好的认识对方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