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了吗?
薛知恩似乎敏锐地感受到这一点,她恶意满满地在他喉结上留下齿印:“宿宿,也让我报复报复你吧。”
这场‘报复’持续了好久。
久到施报者累了,齐宿开始算白天的账,他被她折腾得满脸乱七八糟的泪水,满身爱痕,哭着问她:“我有没有用?”
酒都被迫醒了的薛知恩认输,认输:“放过我吧,你有用,最有用了……”
她都要哭了!
等天亮宿醉的薛知恩从床上趴起来齐宿端来醒酒汤,她眨巴眨巴眼想起昨天的所作所为,从软声撒娇到气势汹汹再到重新做人……
她捂住脸庞。
“现在知道害羞了?”齐宿笑她,“现在不缺我了吧?”
薛知恩:“……”
算了。
她本来也没什么羞耻心,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语气硬邦邦的。
“怎么不缺?没点服务意识,只煲汤就好了吗?过来喂我。”
“好好好。”齐宿没半点怨言,把凉过温的醒酒汤一勺一勺喂她嘴边,薛知恩毫不掩饰的目光从他身上一寸寸扫过。
齐宿很谨慎地提提领子:“不行了,一会儿还要去拜年。”
“……”薛知恩瞪大眼睛,“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想多了,对不……”
下一秒,他的嘴唇被沾着甜汤的唇碾过,轻佻的嗓音不急不徐。
“没错我就是这种人。”
“……”
猫坏!
距离出门的时间还有一会儿,薛知恩跟软体动物一样抱着他的腰让他带,她的粘人程度改不掉,齐宿也不太想强迫她改变了,他们就像一种共生关系。
最近他总有一种错觉,他好像把她的生命嫁接到了他的寿命里,他们共享着他的寿命,而他本身又深扎在她躯体,自此达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你死,我亡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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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宿没有细想,也没必要细想。
他只需要知道他们感情很好,无法没有彼此就可以了。
他手持在自己的工具间翻出的小型的金属刻刀,认真刻着自己的名字,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专注地写这两个字。
薛知恩坐在对面腿早早随意地搭在他的大腿上,手上正在气她过年还在脾气的亲奶奶。
薛:【他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穷酸画家也值得你眼巴巴跑去跟他一块过年?你马上给我回来!】
薛知恩:【那不行,跟他在一块久了,我也满身‘穷酸’味,我怕把您熏得早登极乐了。】
对面又乱码了一会儿。
薛:【你们结婚了吗?八字有一撇吗?你就非要找这种凤凰……】
薛知恩没看完,齐宿那边已经刻完了。
他喜笑颜开:“知恩,好了!”
薛知恩一抬眼,伸出手:“戴上吧。”
齐宿握紧手心的对戒,心脏到处乱跳,似要从胸膛逃跑,望着她长白的手指,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
“你应该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薛知恩挑眉:“那你要把刻刀拿远点,保不齐我会再给你一刀呢。”
捅他几刀倒是无所谓,只要她不玩弄他的感情,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