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
指尖穿入他的发丝,初禾眼睛里水汽濛濛,低声控诉着,“他想睡我,但至少也是想以男朋友的身份睡我。”
忽然,那刺激感消失,程墨京停在原地。
初禾躺在那,任衣服敞开,双眼就那么直接而深入地穿透他:“但你呢?你什么也给不了我,还想管我,质问我。”
今晚月色极好,把车里映得银灰蒙蒙,也让初禾看清了他的表情。
“这点你承不承认?”
这是初禾第一次从程墨京脸上看到这种复杂神情。
他缓缓起身,理智逐渐吞掉最后一丝欲念。
“你想谈?”
初禾听见他突然的反问。
更像在试探她的态度。
他补了一句问:“是和谁谈都可以,还是只想和我?”
“我承认你在我心里是有点不一样,毕竟睡了这么久,说没依恋是不可能的。”
他认真,初禾也同样报以真诚的态度,“但这只是肉体记忆的依恋,很短暂,也很容易被消磨掉。假如文先生喜欢我,那我也愿意和他试一试。”
初禾从未和他这么平静地交流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他们总是浅显地做完,相拥在一起,偶尔聊聊肤浅的生活琐事。
两人偷欢疯狂的那一年,她还挺喜欢的。
但越来越多次后,她发现自已开始慢慢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的前戏,想要他说更多呢喃暧昧的话语,想要他接吻时,深深注视着自已。
初禾想,索性她就把这件事聊开。
彼此唯一交心一次。
她眼神映着窗外皎白的月光,明亮而透彻地看着他:“你呢?”
“诚实地说,我也喜欢你,初禾。”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快到初禾感觉不到开心或高兴,只觉得是他不经思索后的回答,“程墨京,我在认真地问你。”
“我在认真地回答你。”
程墨京与她对视,初禾试图从他眼里看到些不同的情绪,却失望地发现,他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
程墨京忽然顿住,“但我还承诺不了你一个身份。”
初禾明白,他的身份地位,他的家族势力,都注定让他不能简单谈一场恋爱。
“我要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眼尾的凌厉忽而变得柔和,“程墨京,你如果足够喜欢我,那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程墨京凝视着她含着月色的双眼。
他敛眸,深深思索着。
他在想事时,初禾盯着他仔细地看。
她喜欢看他思考的神情,每根眼睫毛都是认真而好看的。
想明白了,程墨京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揉了揉:“下周过生日前,我给你一个答复。”
初禾哦了声,拖长了音。
她挑了挑眉尖问他:“意思是,生日会上才能转正咯?”
他低头开始吻她的唇,绵绵缠缠,密不透风,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嗯,转正。”
初禾抱住他的脖颈。
这一次,融化在他有些失控又深刻的掠夺中。
鲜热的吻里,她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笑。
程墨京大掌遮住了她眼睛。
初禾是第一次感觉那么浓烈而疯狂。
窗外安静只有虫鸣声洋溢,即便佣人经过,也不会看到车胎在频率快速地颤动。
初禾身子紧紧贴着窗户,他在身后。
汗意交叠间,旖旎如洪如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