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看见商望舒露出欣喜,下一秒又被着急惧怕取代,
他忙解释道「殿下,侧夫撞墙欲自戕,被奴才阻拦下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端正的跪在地上,掩去对救下侧夫这份功劳势在必得的神色。
听到下人的话,王微度的魂像是被扯住的的风筝,被拽回来了。
他眼眶湿润,泪在眼里打转,咬住下唇,竟又想挣脱下人的束缚冲向墙面,再一次了结自己的性命。
好在被下人摁住肩膀,这才平安无事。
「你这是做什麽?」
商望舒语气不耐,她自认活得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却一而再再而三遭所爱之人背板,这也便罢,这个新娶回来的侧夫看似温柔懦弱,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仿佛是拿捏的她心软,用她的善良逼她妥协。
眼泪串成珠子,一串串滴落,王微度的声音颤抖着,
「殿下,微度自知给殿下添了许多麻烦,今日这一切皆是微度这个因而结出的苦果,是微度不好,令殿下和王夫为难,微度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是好男不侍二妻,微度这便以死谢罪,只愿还殿下一个清净。」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止不住的抽搐,大口呼吸却像是喘不上来气一般。
他这是呼吸性硷中毒了。
「你冷静一下,慢慢平复呼吸,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说。」商望舒上前,蹲在地上劝说。
王微度为了掩饰失态,低下头,可更加剧烈抖动的双手和急促的呼吸却掩盖不了心绪的激动。
很显然,商望舒的劝说没有生效。
「你们都下去!」她斥退下人,为王微度腾出一片空地,让新鲜空气得以进来,接着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你先别着急,跟着我的口令呼吸好吗?」
在商望舒的引导下,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呼吸。
「殿下,」王微度的泪夺眶而出,眼见着又要情绪失控时,却因为额头上的伤势晕了过去。
……
「他又来了?」
书房成了商望舒的卧房,此刻她正在里面练字。
「是的,殿下,要见侧夫吗?」
醒来後,王微度便马不停蹄的往书房赶。可是虽然来了书房,却从不提出要见商望舒,只是静静的站在书房外,这一站便是好几日。
「最近府里汤药味甚是浓郁啊,侧夫的额头仍在用药?」
「回殿下,侧夫的额头已经不用用药了,这药是熬给王夫的。王夫胃疾又泛了,听闻日日用不下饭。」
商望舒停笔,心中泛起一丝波澜,担忧浮上心头,又被自己狠狠压下。
她不满的望了一眼写墨,「你和我说这些作甚。」
又想继续练字,却心浮气躁,写出来的字怎麽看怎麽不满意,思来想去,看来看去,将纸张揉作一团。
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