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虽然说同样困难,但他可以借着身上的伤耍赖皮,女孩子一定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恰如此刻。
主楼楼下的休闲小厅,盛怀宁跟沈诗岑,还有盛銮敬围坐在桌前,享用家里厨师刚刚做出来的点心,水果茶也是秋姨几分钟前才沏好的。
一旁的老管家穿戴好手套,用糕点夹给每个瓷盘里放点心,而後又去拿茶壶,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察觉到动作里的小心翼翼与战战兢兢。
盛怀宁斜睨了一眼,突然出声,「言叔,你抖什麽?」
闻言,老管家右手无法克制地加大了抖动的幅度,差点弄撒了茶水,转而用另一只手自口袋里摸出了手帕,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微笑着回:「小姐,没…没有呀。」
沈诗岑的面前摆了个丝绒首饰盒,里面是盛銮敬刚委托助理在拍卖会上带回来的一串红宝石项炼,是真正的塔尖精品和稀缺大货,极衬沈诗岑的气质。
盒子啪嗒一声合上,吓得刚捏起茶杯的盛銮敬哆嗦了一下,问:「怎麽了?是不喜欢吗?」
沈诗岑隐约记得盛銮敬婚前谈过时间最久的一任伴侣,最喜欢这种鸽血红级别的红宝石。她摇摇头,招来佣人吩咐,「再去拿一份点心过来。」
送过来後,沈诗岑撩眼望向盛怀宁的方向,「去给他送上去。」
此话一出,盛怀宁差点被咬进嘴里的酥皮噎到,双目怒睁,「妈咪,有这麽多人在,你干嘛使唤我?而且…而且你怎麽突然对他这麽好了?」
逮着时机,老管家乐呵一笑,语气没什麽起伏,「小姐,贺先生说他身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想让您上去看看。」
「裂开了找医生啊,我去看了就能自动愈合吗?」
盛怀宁暴跳如雷,将豪门闺秀的礼节丢得乾乾净净,索性连糕点都不吃了,一股脑儿丢进了瓷盘里。
反之沈诗岑就很优雅,捏着的糕点叉完全不会在瓷盘上磕出声音,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他贸然跑来,张口就是提亲,这个行为确实不妥当,但他毕竟也算是客人,伤还是你爹地打的,理应多照顾一下他。」
盛怀宁不得不偃旗息鼓,刚炸起的毛瞬间就被顺了下去。
她端坐好,同样很端庄地捏起茶杯,对老管家说:「言叔,你把这个给他送上去,然後给顾伯伯拨通电话,让他过来给贺尘晔看看伤。」
老管家略作停顿,面上十分犹豫,良久才压低声音,喃喃:「小姐,贺先生说是昨晚您¥#他,才导致伤口裂了。」
「什麽?」盛怀宁没怎麽听清。
老管家老脸一红,一鼓作气,「强吻,贺先生说您强吻他。」
噗咳咳咳——
刚到嘴里的果茶呛得盛怀宁眼泪横流,在心里暗骂贺尘晔太会颠倒黑白了。
明明是这家伙昨晚卖惨扮可怜,说自己身上这里疼那里也疼,让她是十分心软。
她本打算只去看一眼,岂料伏身下去,右手还没捏上薄毯的边角,就被贺尘晔拽着手臂带进了怀里。
男人可怜巴巴地短哼了一声,埋在她的肩头,说:「你太狠心了,我都两天没见到你了。」
盛怀宁不自然地往後挪了挪,视线偏移,不去看他,「你干嘛非要见我?我们又没什麽关系,你要是觉得在这里不习惯的话,我明天就差人送你回去。」
话落,贺尘晔捧住她的脸蛋,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都已经发生过关系了,怎麽会是没什麽关系?我真的很想你,宁宁。」
不要脸,太会装可怜了。
盛怀宁又在心里暗骂,刚到嘴边的话,在撞上贺尘晔含情脉脉的目光後,迅速咽了回去。
仿佛是有什麽魔力,她被吸引到怔住一动不动,放任那如雕塑般立体的五官在眼前逐渐放到最大,直至一抹温软触碰上她的唇,才慢慢悠悠收回了神思。
盛怀宁欲要挣扎,却被男人用大掌按住了後脑勺,使得这个吻不得不深入了些许。
唇舌交缠之际,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更是抱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肢,同样贪婪地索取了起来。
直到原本覆在她身後的手撩开她外衫的衣摆时,才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受控地大力推开了眼前的人。
她很轻易就听见了贺尘晔倒吸了一口冷气,吃痛的嘶声更是让她心口一紧,说:「到底哪里痛你发简讯告诉我,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说完,她碰了碰发烫的脸颊,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後赌气到现在。
想到这里,盛怀宁闭了闭眼,强吻这件事她不认,但贺尘晔伤口裂开,她确实逃不了干系。
她站起身,认命端起来点心盘,慢着步子朝电梯走去。
休闲厅霎时只剩下沈诗岑和盛銮敬,还有一大帮子佣人。
等女儿彻底消失在眼前,沈诗岑拿起首饰盒,径直丢到了盛銮敬的怀里,没好气道:「拿去送给你的Brenda,她比较喜欢红宝石。」
盛銮敬身形一哆嗦,Brenda?谁啊?
蓦地,他耳边嗡的一声,好像是他年轻时的某位前任,那时恋爱有点上头,谈得是人尽皆知。
可很多事情他早忘了啊,之所以会买这条项炼,完全是因为一个月前看到沈诗岑怔怔地望着拍品单里的这条项炼出神,凭神情就能分辨出来,一定很喜欢。
盛銮敬欲要替自己分辨几句,岂料话还没说出来,坐在对面的人就拎着披肩走了,让他是有苦说不出,只在心里祈祷晚上休息的时候,让他打地铺都别睡沙发,是真的费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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