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件装好之后,递给了灵娘,叮嘱道:“用我们的渠道,将此信寄到京都。”末了,又叮嘱道:“今晚便寄出去。”
“是。”灵娘将信收好,低声回道。
脑海中仍然徘徊着明啄的话语,那些忍无可忍的情绪堵在心头,似要爆炸一般。宋诗白晃了晃脑袋,为了避免被灵娘看出自己在颤抖,默默地开始走动,又问了关于寺庙以及屯粮的事。
灵娘一一回答。
宋诗白满意的点了点头。
灵娘见楼主没有其他问题,便主动说道:“楼主,属下询问过南州商会,除了我们南州之外,附近的州郡也在屯粮。而且,似乎都有那位的身影。”
那位,指的就是姜十三。
宋诗白意料之中的嗯了一声,淡然道:“正常,若是我们南州要出事,其他州郡自然同我们南州一般。毕竟,大家吃的都来自同一条河。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国师大人竟然亲临每个州郡,看来又是不知在”
宋诗白顿住话头,默默地抬头望天,看到天空晴朗无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看到楼主抬头的动作,灵娘立即想到了上次楼主险些被雷劈的事,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便在此时,华姚、黎读两位大夫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两人方才去外面的药铺买了点要用的药材,如此,才来的这般晚。
灵娘见两人如此晚到,本想苛责,但想到其中一人是楼主的干爹,便忍住了欲望,低声道:“方才楼主吐血,你们快来看看。”
黎读先一步上前,按着宋诗白的手腕,末了,疑惑道:“谁把你气的这么厉害?现在还在气头上了吧?”
灵娘与华姚具是惊讶。华姚惊讶之后,更多的是好奇,问:“前辈如何看出的?”
黎读‘哼’了一声,提醒道:“她在抖啊。”
这时,灵娘与华姚才发现楼主的袖袍在晃动。
“刚才发生什么了?”黎读问道。
灵娘犹豫的看向宋诗白,得到对方的首肯之后,将方才发生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黎读“哦”了一声,道:“过会儿,干爹就去找那小子,给你报仇。”
“不用了。以后我会找机会杀了他的。”宋诗白轻描淡写的说道。
黎读噎住了,咳了一声,想了想昨日发生的事,又劝解道:“我知道你想为谢晏报仇,但是”
“我不想,以他做过的事,以我现在的处境,我都不会为他报仇。”宋诗白认真道。
黎读愣了片刻,旋即笑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明事理。”
宋诗白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虚伪,道:“您是想说我比想象中的更加绝情吧?”
“怎么说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那说清的。报不报仇,是你的自由。作为长辈,我自然希望你健康、活着。不过,说起来,你也不欠谢晏什么,谢晏反倒欠你家许多。”黎读说着,揉搓着宋诗白手腕上某个穴位,问:“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宋诗白‘嗯’了一声。
黎读又递给宋诗白一颗药丸。
宋诗白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没事。就是气血不稳,吐了几口血。吃了药就没事了。一会儿,我看看你的药方,再给你配几天的药。你按时吃就行。”黎读说着,想起一件事,又道:“哦,对了,你应该跟你娘多学学,她从来不会为这些事烦心。当年你娘与明善还有婚约的时候,便怀了你。即便如此,你娘还要同明善成婚呢。”
“啊?”
不止宋诗白,在场其他人听到亦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与社会风习这么背道而驰吗?按理说,这应该算是为家族蒙羞了吧?
宋诗白有点难以接受的说道:“我爹从未跟我说过。”
“你爹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东西。走了。”黎读拍了拍宋诗白的肩膀,带着华姚离开了。
两人走出十米远,宋诗白仍然没有缓过神,过了会儿,她抛下方才的炸裂情节,沉声道:“方才的事,谁若说出一个字,便逐出清风楼,罚俸半年。”
“是。”灵娘以及准备随时伺候的七名侍女低声回道。
即便躲在暗处的暗卫也强行的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
宋诗白重新回到书桌前,思考着接下来要处理的事。
寺庙、屯粮、生日宴之前未做的事,接下来都要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