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说:「那时候都是加临在为我跑前跑後,雌父出了事後他倒是想瞒着我,可惜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虫……」
自己都在监狱自身难保,最亲的虫却出了事……那个时候时易该是有多痛苦无助。
这下北辰也顾不得周围虫多虫少了,他心疼地抱住了雌虫,「乖啊,不难受了。」
时易闭上眼睛,感受着雄虫的怀抱与精神力的包裹。
雌虫向来精神力充沛,在外面逛多久都不会累,但是北辰顾及着时易的心情,早早地就回去了。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去那个小岛看看,在蒙雅星再呆几天,我们就去下一站。」
雌虫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北辰的脸。
北辰被他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什麽呀?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看你好看。」时易说。
北辰伸手去捏他的脸,「你今天才发现?」
雌虫今天真的很乖,让他早点休息,真的早早地就睡下了,只不过半夜的时候北辰察觉到怀里的雌虫在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一会儿喊雌父,一会儿又说好疼。
这是做噩梦了?
北辰安抚地拍着雌虫的背,又轻声哄着。
雌虫平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北辰听到他轻轻叫了一声:「雄主……」
「怎麽醒了?」北辰去看怀里的虫,又问道:「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吵到你了?」
「没有。」
「嗯,」时易的声音在夜色里有些模糊,「我梦到四年前的事了,梦到了雌父,梦到了在刑讯室的时候。」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定然是白天的时候,他们提到了这些事,时易晚上才会梦见这些。
北辰的手移到了时易的心脏位置,掌心贴着他的胸口,心跳得好快……看来的确是被噩梦吓着了。
时易却似乎误会了北辰的举动,他挺了挺胸膛,让自己与雄虫的掌心贴合得更紧密,又伸了一条腿过去蹭了蹭,「雄主,我刚才梦到以前在刑讯室受刑的时候,好痛啊……」
雌虫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北辰听到「受刑」这个词,心疼地轻抚着他的後背,「别怕,没事了,已经过去了,刚刚只是做梦。」
「可是梦里也痛,想要雄主亲亲。」
北辰:「……」又在撒娇。
时易伸手按开了房间里最昏暗的一盏灯,这种灯设计出来可能本来就别有目的,因为灯光昏暗得基本看不清什麽,还不如外面的月光明亮。
在这种昏暗的光线里,北辰看见怀里的雌虫神色依恋地看着自己,在暗色的环境呈现出墨绿色的眸子里还带着不言而喻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