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司马薇踢了弱柳一脚,这回不用福康开口,就有待从把弱柳堵上嘴,拖到一边去。
谢媛咬紧牙根,一声也不啃。
春桃死后,她就有种预感,自己恐怕难逃一劫,果然,福康来了,她知道自己活不了。
她并不想死,她也害怕,她舍不得贺兰和孩子,可没有人能救她,就如春桃一般。
如果注定要死,她也要让杀人者付出代价,即便这个代价微不足道。
她打了福康公主一掌,也算为春桃报仇了,福康越是狂怒,谢媛就越痛快,谢媛脸很痛,可眼中却有笑意。
福康讶异,这个贱人难道不怕死?还是……
极怒过后,她冷静下来,想起谢媛似乎提到了春桃。
“住手。”福康居高临下,藐视谢媛,如同蝼蚁,“你认识春桃?”
谢媛不语,她被打得脑袋发昏,口中,鼻中尽是鲜血,待从放开她时,她只能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一只脚用力踩在谢媛手上,重重的碾着,谢媛忍不住失声痛叫,脚的主人问:“你不怕死,难道也不怕痛?快说,你是不是春桃的同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谢媛忍着剧痛,抬头直视司马薇,“不论是为裴明暄,还是因为裴牧之,你都会杀我,不是吗?何必再问。”
她真是个大傻瓜!
她现在才知道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豫章王裴牧之,公主的丈夫,福康原本是来捉奸的!
谢媛本该羞愧,可又觉得可笑,她可笑,这对夫妻更可笑。
“你知道就好。”福康脸色阴沉,她虽杀了春桃,可那日与春桃同行的另一个人,却如石沉大海,消失了一般,什么线索也查不到,原来是裴牧之护住了这个女人。
“来人。”
两名待女闻声上前,一人手持白绫,另一人手拿鸩酒。
“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福康把脚从谢媛手背上移开,“你想怎么个死法,选一个吧。”
折磨人,被折磨的人要害怕,这才有意思。这个贱民骨头硬,目光简直是在挑衅,尽快杀了,眼不见心不烦,免得夜长梦多。
谢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她走到待女跟前,犹豫了一会,谢媛选择酒壶。
福康冷笑。
谢媛手一扬,就把酒壶往她这边一扔。
“啊!”谁也不想沾上这见血封喉的毒酒,司马薇及几个待女惊声尖叫着后退。
谢媛趁机往门外冲去,可还没走到院门,就被捉住,抓她的两个人狠狠的掐着她的手臂,连拖带贯的把她压了回来。
福康气得浑身擅抖,又掴了谢媛两巴掌,“杀了她,别让我看到她。”
待从拿着白绫,绕住她的脖子,用力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