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见状收拳闪避,但那软剑却似活了般,跟着他转向,直刺入他的上臂。
疾风受伤,邬玺玥上前援助,但这时,巡哨的官兵听到了动静赶来,迅速将院子包围。
邬玺玥见势不妙,与疾风递了眼色,二人再次虚晃一招,随即纵身跳上房顶,没入了夜幕。
众官兵看向男人,男人抬手止住,道:“不必追了。”
此时,身在左家的邬玺梅,看着天上的月亮,辗转难眠,替姐姐捏着把汗。
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
邬玺玥和疾风去琼楼刺杀,就让妹妹去左家暂代自己,这也是为了让她提前适应,好在生产那天不会手忙脚乱。
邬玺梅在左家呆了一日夜,待到次日,天一亮,她便动身去了城中一处宅邸。这宅子是整条巷子里的独门独户,环境清幽,不受打扰,就是显得偏僻了些。
邬玺梅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看中了它的位置。她倒也不是有多喜欢清静,只是碍于她的身份暂时不能公开,还有自己这未婚先孕的身子,不想被左邻右舍非议,故而偏僻就偏僻些。
这宅子不大,也分前后院。她一入院,就隔着花厅敞开的窗子,看见疾风赤着上身,坐在桌子旁边,口中叼着纱布一头,与手合力将纱布撕开,然后艰难的往受伤的胳膊上缠绕。
疾风受了伤,那姐姐呢?
见状,邬玺梅心中咯噔一下,开始担心邬玺玥。
在她看来,若是姐姐没受伤,应该会帮着同伴包扎的,现在疾风自己包扎,那姐姐是否受了更重的伤呢?
她几步跑入花厅,却见邬玺玥好端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她一进门,疾风悬在半空的手一滞,眼神不自觉的落在她身上。
“姐姐?”她跑过去拉着邬玺玥上下打量,“姐姐,你没受伤吗?”
邬玺玥朝疾风扫了眼,“我没事,受伤的是他。”
邬玺梅不解的朝疾风看去,疾风忙避开眼神。
见他胳膊上的伤口很长,鲜红的血液仍不断渗出,邬玺梅不明白,他受伤不便自己包扎,姐姐怎么都不帮一下呢?
她没问,只是上前从疾风手里将纱布取走,“我来帮你吧。”
她拉过旁边凳子坐下,然后给他上药包扎。随着那纱布在他胳膊上一圈圈的缠绕,他的视线也像被无数丝线缠绕在她的脸上,无法移开。
邬玺玥抱着胳膊看着他乐,打趣道:“你方才不是说,你要自己来,不用别人管吗?怎么这会儿倒老实了?”
闻言,疾风收了收眼神,耳朵不觉变得通红。
原来他是不想让别人替他包扎。
邬玺梅假装不懂其意,垂着眼睛边缠绕纱布边打岔道:“你们昨晚可成事了?”
只一句话,疾风的眼睛又落在她脸上,绕也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