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你先对我好的。”他好像陷入一段回忆,手下一个用力,掐红了夏商舟的手腕。
“当我喜欢上哥时,为什么……又不要我了呢。”
“哥,你就是这样一个冷漠善变的oga。”他一次又一次地信任他,却一次又一次被抛弃,“你说你喜欢我,又说只喜欢作为弟弟的我。我曾经痛苦着要和你划清界限,你却演出一个个细节透露着喜欢我。”
就像刚刚,就像那大半屏的名字。
他的欣喜,他的忐忑,到头来,只是他哥无聊的游戏一场。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意为之,都是精心设计。
哥哥根本不在意什么事情。
这是他用无数个漆黑的夜知晓的。
哪怕用最恶毒的语言去痛骂、去讥嘲,他哥还是浅笑着,只是眼下透着丝只有他看得出的冷漠。
“小屿,我不是这样的。”夏商舟拼命地摇了摇头,好像一个园丁,万分痛心地看着烂掉的根,指尖发颤,眼角泛着晶莹,“你怎么能这么想哥哥呢?”
“哥哥,别装了。”
“你根本不是一朵柔弱的菟丝花。”
“你明明就是,一朵攀附而上、不择手段又冷血无情的食人花。”
“哥哥好演技,我不信那夜的酒真能醉了你。”
夏商舟听着,缓缓勾出一抹笑容。
“先锋队走了。”桐黎皱眉,这批队伍一路走来,剿灭了不少丧尸。
先锋队每走一公里,他的丧尸手下就失联一大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被药剂弄没了,原以为不会轻易消停,结果现在突然又没了动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用意念询问了附近的丧尸,得到了这样一个汇报——
先锋队队长莫名撤退,走前搬空了周围店铺的所有糖。
……这情报能看出什么?看出基地缺糖了还是队长爱吃糖?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思绪散乱,他支开属下,独自来到江边散步放空。
近来雪渐渐转小,天气却依旧寒冷,江面凝结成冰,四周枯树几棵,也不闻鸟鸣,也不见鹊影。
春何时来啊。
没有相清绝的冬,根本不好玩。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个季节。冬、雪,好像已经和相清绝此人在他心上密不可分。
初见,以为冬是相清绝的底色。熟稔,以为相清绝是整个冬的底色。
是他过于偏爱,爱这冬雪,爱这人。
“今日是你的生辰,虽然不在你身侧,但还是要和你说声生辰吉乐。”桐黎弯腰蹲下,捧起把雪,借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