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师兄了。”连漾转过身,作势要走,“不过我现下有更要紧的事。”
她丝毫不给情面,管衡既难堪,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他忍不住叫住连漾:“漾漾,魔窟凶险,我与你应师姐等在此处,正是为了与你同行。”
连漾闭眼。
这样完全比她一个人去更危险好吧。
管衡又问:“且还不知,你如何会与那蝉妖扯上干系?”
早在当晚为闻辞洗清罪名时,他就想问连漾了。
但那时事务繁多,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等到闲下来再想问时,却怎么都找不着她了。
话一脱口,他就恨不得将所有的疑惑都问个清楚——
“你是何时知道蝉妖才为罪魁祸首?即便知道,也不应莽撞到私自行动。无论是找我,还是找你应师姐,都好过于此。
“你又怎的把闻辞带出了地牢,你可知若他有罪,那你也免不了责罚。
“那蝉妖又是怎么死的?我在留影珠里并没看见。
“还有那反主之象,你——”
“大师兄,”连漾陡然打断他,“当日闻辞被定罪时,你可曾做过什么?”
管衡愣怔,笑意尽失。
连漾语气无奈:“你都未曾怀疑过他是不是行凶的人,那即便我说了,你会信吗,会帮我吗?”
他这些话,听着句句是关心,实则句句是指责。
而她当日拖了一身伤去主堂,他却视而不见。
可就连述戈,都会问她一句伤好没好。
管衡一时说不出话,再要开口时,身后又来一人。
“小师姐,”那人旁若无人般,径直朝连漾走去,“还不走?”
管衡稍怔:“述师弟?你怎的还没进入阵门?”
但莫说应声,述戈看都没看他。
连漾疑惑:“你不是与他们一起的吗?”
述戈挑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他们一起了?”
“……”连漾忽然开口,“你喝酒了吗?”
述戈神情稍僵:“未曾。”
“那带酒了吗?”
“没带,没喝!”
连漾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低落。
这下可好。
唯一的乐子也没了。
见他二人低声私语着,管衡攥紧了手,勉强维持着面上的亲和。
“漾漾,”他忽然出声,“上次在主堂见你受了伤,现在可否好些?”
述戈这回倒看他了。
不过是含着笑的一睨。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些人仅靠三言两语,就能帮着小师姐疗伤了。”